他用指甲碰碰空凹槽。统统凹槽都有一条玄色的小布条,每一条布条上印着一个红色的数字。注射筒遵循号码摆列,空凹槽上标示着一个6字。“并且这个凹槽的大小,”他持续说,“如果我没记错,和那支注射器的大小符合。对,准了二氯化汞的那支注射器,就是从这个箱子里来的,并且这里,”他弯下腰拿起一个小皮盒子,说出他的结论,“如果我没弄错,是注射针的盒子……
“哪个?”奥秘男人探头看,“没有,有甚么不对吗?”
雷尔先生仿佛非常那些架子所利诱,他看了又看,又退归去第五段架子那边家看好久,他的目光两度回到四号瓶硝酸地点的架子边上的污印。他站近一点,放眼统统架子的边沿,他的脸很快一亮,在第二层架上,中心段落,标示着硫酸的印号瓶边沿,也有一个与前一个近似的椭圆形污印。
对,少了一根注射针,因为索引上列明十八根,这里只要十七根。唉!”他叹口气,把大小两个箱子都放回抽屉后侧,然后漫无目标地翻看那些档案夹。以备本来之需的条记,尝试,质料……此中一个分开来的间隔里,有一个档案夹是空的。他关上档案柜的抽屉。站在身后某处的奥秘男人俄然大声惊呼,雷尔敏捷回身。奥秘男人跪在灰尘里,隐在此中一张沉重的事情桌后几近看不见人。
……
“两个污印,”他深思着说,灰绿色的眸子闪着先前没有的光芒。
咔嚓!
雷尔耸耸肩,关上书桌,走到中间的铁制档案柜。“阿谁也查过了,”奥秘男人耐烦地说,但是雷尔仍拉开没有上锁的铁抽屉,翻翻找找,直到找到放在一堆尝试质料档案夹前面的、一叠整整齐齐的小索引卡。
“看来,这儿也钻不出一小我。”他浑身煤灰,钻出壁炉,查抄了屋内的每一件家具以后,又翻开玻璃柜的门看了看。
尝试室里有一个庞大的壁炉。用于各种化学尝试的瓶瓶罐罐,应有尽有。实验台上放着蒸馏器、药瓶,另有写着化学方程式的条记。靠墙摆着一排玻璃柜,内里满满地放着显微镜、特种拍照机、烧瓶、烧杯、吸管等。
自在对于现在的他来讲,还是相对的,手脚没有束缚了,这是身材的自在,他现在被困在一个疑似尝试室的房间,这是行动的限定,他乃至都不记得是如何被带出去的,也不记得醒了多少次,晕畴昔多少次,做了多少个梦,另有阿谁薇薇安现在如何样了,过了几天时候了,是不是本身的生命将被闭幕在这里了。
奥秘男人分开时,懊丧无聊地盘弄着大拇指。
奥秘男人把摆在壁架中段火线地板的小三脚凳抓过来,三只脚对着三个圆点放下去,恰好把三个点盖起来。“这就对了。这么简朴,凳子本来放在这里,但是被人挪动,就这么回事。”
“甚么?”雷尔大喊,绕过桌子,“找到甚么吗?”
“没有,利用的人戴了手套,不过我们确切还没发明无益用硝酸的迹象。或许在某个尝试中利用硝酸,而当时他戴了橡皮手套。”
“无疑奎恩从这个57号瓶装了一罐氢氰,或者说氰氢酸。”
雷尔先生没有答复。他漫不经心肠神采,喃喃地说了几句关于要返回老板在的处所的话,然后就分开尝试室。他下楼时面露倦容,肩膀有点颓废。
“从家具上找,呃?”雷尔喃喃地说,“本来如此,我问了一个笨拙的题目,先生。”
编号168二氧化汞有毒
他在房间各处愁闷地逛了一下,沉郁的表情跟着每一个脚步愈益加深。那些架子像磁铁般吸引着他,终究,还是把他给拉了归去。他先检察五层架子底下的矮橱柜,再翻开两面宽广的矮门,张望内部……没甚么风趣的东西:硬纸盒、锡罐。很多小包的化学品、试管、试管架、一个小冰箱、各种散置的电子仪器、形形色色的化学用品。他对本身的无眉目不耐烦地小声咕哝,用力把根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