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薄艾嘲笑不已,他怎会迟。
薄艾往前一步,行凶的气势大起,向前握拳道:“无德之主,大家当弃,本日便是我……”
惊雷轰但是至,几案上的烛火恍忽欲灭,雨声在外间仍如前时噼啪作响,帐内的比武如电光火石,只是一息便已结束。
“弑主的时候?”
这个废人昔日不止在殷商王族技压平辈,更以才情名动殷商。
被殷水流直戳内心,薄艾俊美的脸孔扭曲得有些变形,好似被人狠狠掌掴了一记,旋即他又嘿嘿怪笑起来。
这两样不敷以让邑卒完整落空战意,让他下一刻想破帐而逃的是污妖君的快,以及实在灼人的脉感之术。
数步间隔瞬息拉近。
叮。
薄艾前来时本有些测度难安,那是因为自少根深蒂固的主仆之分,现在直面污妖恶君,逆主的事情再无退路,薄艾各种顾虑全去,一时生起突破商殷轨制的很多忌讳称心,激得他收回几声对劲怪笑,已可看到对方在他一指之下的痛苦哀嚎。
殷水流面露调侃,去了虚假的说辞,代薄艾把他此行的目标说出来,旋即又摇点头道:“可惜你迟了些时候。”
入春时节还未进夏,怎会有热日灼灼之感,甲兵的剑尖再往前一寸,暮然感遭到持剑的右手有一阵炽热袭来,他与人厮杀的经历丰富非常,立时感遭到不妙,晓得是对方的脉感之术,往前而去的剑势被迫半途窜改,一击必杀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歇。
帐帷再度被人揭开,是保护在帐外的那名甲兵。
剑尖上的雨水往下滴落还不及坠地,甲兵的剑尖已经临至薄艾背心,只需再往前一刺,他便能完成灭口之举,然后远遁而去。
营地里里外外都有人安排安妥,昔日高高在上的污妖君本日需求受他所辱。
“本君在薄姬死时,和她说过,本君既委了你下大夫之权,只要你行动不恰当,凡是本君还能繁华,便可保你出息无忧。现在你面朝本君跪下,说出今晚教唆你前来弑君的军中细作,本君会在你说出以后,给你一个没有多少痛苦的死法。”
以指作剑的两只手指几乎断去,薄艾面色惨白,在满脸的不敢信赖里,直愣愣地看着再也直不起来的剑指。
夕照剑出鞘的声音还在耳侧回荡,污妖君的剑尖便已至面前,这等速率怎能够是身中九五之咒的污妖君应有的速率,尤让贰心颤的是这一剑从那里刺来的,他都完整捉摸不到,仿佛那剑本就在那边,等着他的剑尖一头撞上去断掉,兼且带着扰乱他脉力的炽热之感。
薄艾在狰狞着出指之际,发明对方在几旁以两指作剑,恰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大夫剑法》的起手式。
迟了?
他的声音冷冽而阴寒,带着让他仇恨的阴柔尖细,直视着薄艾道:“说出你的主使者是谁,念在薄姬的面上,说完给本君滚出去,本君便当你已经死过了,有生之年莫让本君再看到你。”
“我……”
薄艾因薄姬受宠,离开奴身多年,此时被殷水流提及昔日的卑贱,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以指作剑,这是殷水流所授《大夫剑法》中剑诀的起手式,这门武道诀要在商殷王朝属于上大夫级别,是殷水流念在薄姬面上破格授予,他这个下大夫方能学到。
他的剑只是平常三尺青铜剑,污妖君贵为殷商君侯,手持夕照剑这等吴越利剑,一击便断去他的手里剑,这并不让人奇怪。而污妖君的剑招他亦并不陌生,殷氏士级武道诀要《炽剑三诀》,虽秘不过传,却只是殷氏王族的根本武诀之一。
该死。
“住嘴!”
殷水流手持巾帕,斜乜着他道:“这便是你不臣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