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那本官也对你略施薄惩,如何?”王贤皮笑肉不笑起来道:“放心,你是堂堂五品副镇抚,我如何能够乱来呢?”
“为甚么不平?”王贤问道。
“季三,你说!”见没人看口,朱六爷点名道:“没有老子,你当年就饿死在大街上了,是不是你小子狼心狗肺干的!”
张狗子这时候才晓得说漏了嘴,悔怨也没用了,只好把头低到胸口去。北镇抚司的军官还都算是纯爷们,怕被同僚瞧不起,两个参与此事的军官出列,跪在那张狗子身边,闷声道:“我们认罚!”
“那你说是谁干的?”朱六爷探出身子,逼问道。
“哼,”朱六爷怒哼一声,在王贤身边的圈椅上坐下,手里转着两个两个锃亮的铁球,啐道:“要不是王老弟叫我来,老夫还不晓得,我前脚刚分开坐了十几年的签押房,后脚就被你们泼屎泼尿。”说着把铁球捏得咯咯作响,恨声道:“谁跟老夫有这么大仇,站出来讲道说道!”
李春等人羞得面红耳赤,正要负气拜别,向老祖宗告状,俄然听大门吱嘎一声,缓缓敞开,一名看着眼熟的黑脸百户,呈现在世人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白日里紧闭大门?”李春边上一名姓胡的千户,黑着脸呵叱起来。
“另有谁?”王贤冷冷道:“季三说的但是‘你们几个’……”
那百户却轻视的扫视他一眼,冷声道:“本官是谁不首要,首要的是诸位都早退了!”说着朝身火线向一拱手道:“奉镇抚大性命,卯时一刻未到者,一概关在门外!”
当李春等官员面有忿忿之色的站在堂下时,王贤已经端坐在大案后,一张年青的脸上写满严肃之色,目光冷冷扫过世人:“我如果打你们板子,服还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