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啊,破相就破相吧。”沈涵叹了口气:“干我们这行的,在乎那么多,就成不了大事。”
“袁贱人,别傻了,没需求的。”沈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仿佛是惊骇我听出来她语气里的痛苦,细声说:“我听易哥说过,如果你破了端方,那今后你就不能在这行混了,这是自古以来就定好的事........”
“这个我想过,但是........”我苦笑道:“那冤孽还在沈涵的身子里,如果我节制不好,那沈涵的灵魂也得受损。”
“你真感觉它该死吗?”沈涵俄然问我。
“你刚才是不是说我脾气不好?”沈涵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我们这些官方流派,讲究的是降服,最后才是诛杀。”瞎老板低声说:“你家是洗怨一门的,家传的那些神通必定跟我们不一样,莫非你就不会找个能辩白出冤孽跟活人灵魂的术法么?”
我默不出声的看着沈涵充满玄色经络的手掌,牙都快咬碎了。
“嗯,我明白了。”瞎老板打断了我的话,问我:“你是不是有点纠结啊?”
我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正筹办找黄纸来画符起阵,只听沈涵俄然问我。
“疼吗?”我担忧的问道。
“划吧,就是两刀,怕甚么?”沈涵笑道:“我哥还挨过枪子呢,不也是好好的么?”
说到底,明天的这统统都得怪我。
“没事啊,我来帮你处理它。”我说话都有些颤抖了,看着神采惨白的沈涵,只感受从未这么手足无措过。
沈涵跟我都有护身的法器,她手上的那串佛珠是某个高人送给她的,左老头也在私底下跟我说过,那串佛珠不是浅显的东西,比起我胸前的玉佩,那也只是差了几分罢了。
她现在必定很疼,我能看出来,这冤孽冲身跟浅显的阴魂冲身完整不一样,看着就跟恶毒入体了似的。
“那就好。”沈涵哼了一声:“从速的吧,还等甚么呢?”
“都啥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客串月老了?”我苦笑道。
“怕甚么?”沈涵笑了笑:“不就是两道疤么,我又不在乎这个。”
“你有体例把它弄出来吗?”沈涵问道。
“如果你是个男的,必定得在你手上动刀子,但谁叫你是个女的呢.......”我唉声感喟的把刀片从兜里掏了出来,深深的看了沈涵一眼:“阿涵啊,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可很多买点好吃的给我补补。”
“就这么干吧。”沈涵没有踌躇,干脆的说道:“从速的,迟则生变啊。”
如果遵循易哥说的来看.........貌似还真有这么一个阵局啊!!!
“这冤孽是拼着命要往里冲.......光用恐吓的手腕必定不顶用.......”我脑筋里缓慢的策画起了猜测,看着身子抽搐程度越来越大的沈涵,我只感受心疼的不可。
但就是在这类有法器护身的环境下,沈涵倒了。
“没事,有我在呢,顿时就好了。”我看着一脸震惊的沈涵,笑道:“等会儿哥请你吃宵夜去。”
“咋?”
沈涵愣了一下,问我:“甚么意义?”
它该死吗?
“比起打散那小子的灵魂,你更舍不得在沈涵手上动刀子吧?”瞎老板嘿嘿笑着:“别觉得我瞎了就不晓得,你丫的内心活泛着呢,是不是对小涵成心机啊?”
“袁贱人。”
“不跟你扯淡了,小袁,有的时候,活路实在就在面前,只是你没想到罢了。”瞎老板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别老想着先把那冤孽弄出来再动手?莫非你就不会直接把那冤孽给镇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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