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工车间门前,余淳安停下了车。冯啸辰从车后座蹦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车间的高大厂房以及门前堆着的一些废旧质料,余淳安把车推到一边锁好,然后走返来讲道:“冯处长,我们出来吧。”
余淳安愕了一下,才讷讷地说道:“呃……我刚才发明阿谁工人操纵车床竟然忘了加光滑油,真是混蛋!”
余淳安就有些看不懂了,莫非冯啸辰刚才那话真的是歪打正着,明显是说句鼓励的话,却偶然中道出了要加光滑油的本相。可这个解释实在太牵强了,刚巧的事情很多,但哪有如此刚巧的。再说,在车间里说加油尽力,本来就是变态的事情,了解成加光滑油反而才是精确的。
“呃,忘了。”吕攀挠着头皮答道,他的语气倒是挺痛心疾首的,但脸上的神采则透着无所谓的意义,仿佛就是不谨慎踩了余淳安的脚,并且还是踩得不太重的那种。
刚才冯啸辰说了句“要加油”,余淳安的第一个反应是了解成尽力的意义,但随即他就重视到了吕攀的车床声音不对,吱吱的切削声里间歇地伴着一两声机轴干转的咔咔声。他不晓得冯啸辰说加油是成心还是偶然,但他明白,吕攀这台车床绝对是有好几天没有加光滑油了,也不晓得机轴都磨损成了甚么模样。
“那边如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