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不过是掩人耳目,挖坑才是真正的目标。
梁啸没有体贴雷被与年青箭手之间的火花四射,他晓得明天的戏已经被抢得一点不剩了,本身这个名不符实的配角还是趁早退场的好,以免躺枪。
“贱奴,敢暗箭杀人——”
叫声中,钟离期赶到,轻声一喝,挥拳迎了上去。那两个胡家侍从大惊,孔殷之间,却来不及应战,被击个正着,斜飞了出去。一个滚出十来步远,一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年青箭手却一动不动,面带笑容,与雷被对峙。
“阿啸,你先走。”钟离期喝了一声,逆势而上,向山上冲去。
梁啸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是吃了一惊。他不假思考,看准一个筹办好的圈套,猛的跨出两步,在山坡上蹬了一脚,借力俄然转向。
梁啸使尽了浑身解数,仍然没能甩脱统统的追兵,还是有两个胡家侍从追到了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包抄过来。眼看着越追越近,梁啸在劫在难,围观的少年们急得大呼。
锦衣少年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本来白晳的脸变得通红。
冯疾眉头微皱,握紧了弓,却没有射箭,只是盯着山下快追上梁啸的两个胡家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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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是血的胡来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下,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见梁啸已经跑下了山,气得破口痛骂:“贱奴,给我追,给我追啊。”他回身对年青箭手喝道:“冯疾,射他,射他啊。”
趁着这个机遇,梁啸撒腿就跑。胡家侍从见了,厉声怒喝着,兵分两路,向梁啸包抄过来。
“梁啸,谨慎——”
他身边的一个侍从说道:“看起来,他早就选好了逃生之路,可谓是谋定而后动。”
这条路上,他已经练习了很多次,甚么处所该回身,甚么时候该谨慎,他一清二楚。前面的胡家侍从却不晓得,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想跟着梁啸转向,却反应不及,“唉呀”一声惊叫,一脚踩空,张牙舞爪的摔了出去,扑倒在地,吃了一嘴泥,手中的长剑也飞得无影无踪。
里手一伸手,就晓得有没有。这些胡家侍从一起步,很多人就看出了非常。他们不但技艺健旺,跑得缓慢,并且大家拔出了兵器,竟是一副要置梁啸于死地的架式。
这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设想,也激愤了少年们。都觉得只是一场胡来与梁啸争锋的决斗,只是少年间的比武,没曾想胡来打输了,竟然使出这等手腕,让部下人追杀梁啸。
雷被和年青箭手听到一阵阵的喝采声,非常不测,放弃了对峙,走到山坡旁旁观。
本土来的锦衣少年站在山坡上,看着梁啸像兔子一样矫捷的甩开敌手,也不由拍掌顿脚,大声喝采。
“梁啸,快跑!”
喝采声未落,又一个胡家侍从出错踩进了盗洞,“喀嚓”一声脆响,他的小腿折断,凄声惨叫起来。
“胡家狗奴,休要以多欺少,有种和老子单挑!”
少年们一看,如释重负,大声喝采。
这有悖于少年们的不成文的法则。一对一单挑,那是堂堂正正的比武。派侍从脱手,那就成了仗势欺人,以大欺小。不但西南帮的少年义愤填膺,就连西北帮的少年都有些不齿。一时候,少年们有的跺足痛骂,有的赶了过来,筹办帮梁啸反对那些胡家侍从。
不过,这些少年勇气可嘉,却无补于事。一来他们起步得太晚,二来胡家侍从的速率超越他们太多。他们方才起步,已经有胡家侍从追到了梁啸身后。眼看着一个男人举起手中的长剑,刺向梁啸的身后,好几个少年失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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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坑都挖在梁啸经心遴选的位置,如果事前没有筹办,孔殷之间,很难避开。那些胡家侍从见梁啸连蹿带跳,跑得缓慢,那里会想到这些坑的诡异。他们恐怕梁啸跑了,大声呼喝着,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