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狗奴,休要以多欺少,有种和老子单挑!”
梁啸使尽了浑身解数,仍然没能甩脱统统的追兵,还是有两个胡家侍从追到了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包抄过来。眼看着越追越近,梁啸在劫在难,围观的少年们急得大呼。
短短的百余步山路,起码有四个胡家侍从成了滚地葫芦,摔得鼻青睐肿,狼狈不堪。每一次有胡家侍从跌倒,都激起少年们一阵镇静的喝采声,本来的比武成了一场梁啸逃生的出色演出。
“不然。”一其中年侍从说道:“我看这场比武不像是约斗这么简朴。”
这有悖于少年们的不成文的法则。一对一单挑,那是堂堂正正的比武。派侍从脱手,那就成了仗势欺人,以大欺小。不但西南帮的少年义愤填膺,就连西北帮的少年都有些不齿。一时候,少年们有的跺足痛骂,有的赶了过来,筹办帮梁啸反对那些胡家侍从。
少年们见了,更是欢乐,一边追逐,一边大声喝采。
“贱奴,敢暗箭杀人——”
路见不平,拔刀互助,是侠者的根基行动原则,也是少年们一贯自夸的做人原则。
“梁啸,谨慎——”
“老天有眼,摔死这些不要脸的狗奴。”
雷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一时候,金匮山上骂声四起,各种污言秽语此起彼伏,无数身影从分歧的方向追了过来,援助梁啸。
叫声中,钟离期赶到,轻声一喝,挥拳迎了上去。那两个胡家侍从大惊,孔殷之间,却来不及应战,被击个正着,斜飞了出去。一个滚出十来步远,一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见梁啸安然突围,围观的少年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梁啸就是他们的火伴,梁啸胜利突围也是他们的胜利。
不过,这些少年勇气可嘉,却无补于事。一来他们起步得太晚,二来胡家侍从的速率超越他们太多。他们方才起步,已经有胡家侍从追到了梁啸身后。眼看着一个男人举起手中的长剑,刺向梁啸的身后,好几个少年失声惊叫。
冯疾眉头微皱,握紧了弓,却没有射箭,只是盯着山下快追上梁啸的两个胡家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