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惊诧,哭笑不得。他搔搔头。“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但是给我出了个毒手的困难啊。”
“既然如此,那陛下族诛他们岂不是授人以柄?”
“我李当户从稳定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句句当真。”
“陛下,不成!”主父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声音又急又响。天子一怔,随即神采乌青。“如何,你也要为他们讨情?”
“你的文章有这么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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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取出一个锦囊,扔给徐乐。“这是他的官印,不但如此,他的冠军侯印也在我这里,如果你需求,一并给你也无妨。”
“哈哈,这才像个男人。”东方朔大笑,拍拍李当户的肩膀,挤挤眼睛。“实在,我更中意你两个弟弟,恰好梁伯鸣中意你,说你慎重可靠,可战可守。没体例,这类事我当然要听他的,姑息着带你玩吧。”
说是并肩,实在有些勉强,现当代上,能和东方朔并肩的人实在有限,梁啸明显不属于此中之一。即便他有着两千年的知识上风,在这个当世智者面前,他还是感觉相形见绌。
“既想做,又怕鸟尽弓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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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你一句,你是情愿随梁伯鸣一起交战天下,做一个建国功臣,还是情愿回长安,像你父亲一样,位列三公,今后终老床箦之上,后代之手?”
“放心吧。”东方朔胸有成竹的拍拍梁啸的肩膀。“我包管三年以后,你返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翁主。”
没错,就算梁啸他们有朋党之嫌,威胁之意,他们也没有明的邀功,反倒是请辞,底子没有杀他们的来由。不赏,是朝廷的权力,有官不做,倒是梁啸等人的权力,谁还能强求别人仕进不成?
“去葱岭以西。你也晓得的,他有个大宛公主做夫人,另有个大夏重将之女做相好,找用饭的处所太轻易了。别的不说,大夏正与帕提亚作战,对他这类能征善战的名将是求之不得,多了不敢说,封个侯必定没题目啊。”
一骑快马冲进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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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也不客气,开门见山。“梁伯鸣已经挂官西行,他的印信都在我这里,徐君如果情愿帮他带回长安,他感激不尽。”
天子用力甩开主父偃的手,吼怒道:“莫非还不敷吗?他们竟然同谋威胁朝廷,的确是罪该万死。族诛他们,朕要族诛他们。”
“提及来,你才是始作俑者。若非你,我不会分开长安,翁主不会去长安,窦婴也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来。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天子纵使滞留得一时,也留不住一世。”东方朔灌了一大口酒,咧着大嘴,笑得很对劲。“谋政与用兵一样,谋势为上,谋力为下。用兵,我不如你。谋政,你不如我。”
“那好,我问你,如果梁伯鸣回到长安,天子会如何待他?”
李当户撇了撇嘴,忍不住放声大笑。
见天子复苏了些,主父偃赶紧给严安等人使眼色。听出话音不对,严安等人也敏捷看过了徐乐的奏疏,都感觉天子有些过于敏感了。如果如许就杀人,今后谁还敢说话。
“考虑?”李舒昀嘲笑一声:“你当我真没考虑吗?我只是不晓得如何破解罢了。若知君侯有此筹算,我也不会****担忧了。你别忘了,我曾是天子身边的期门郎,天子是甚么人,我比你还清楚。我本来觉得梁君侯再也没有机遇回西域,天不幸见,他又返来了。”
李当户眉头微皱,眼神一黯,语带讽刺。“建国功臣?呵呵。”
“不会。”东方朔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想拿下西域和河西的,但是他分歧意,发誓说不在葱岭以东与汉军作战。若天子不准,他将纠合大宛、月氏、大夏,南征天竺,北伐匈奴,西击帕提亚、罗马,为大汉屏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