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办？”徐乐眨眨眼睛，一时无计。他瞅了东方朔一眼，见东方朔神态轻松，顿时晓得他早有定计，立即笑了起来。“曼倩先生既有良策，何不说出来，让我也学一学？”
“使不得？那你说，该如何办？”
――
世人面面相觑。见没人情愿说话，主父偃再次开了口。“陛下感觉这是威胁，是不是因为找不到人代替他们，镇守西域？”
天子用力甩开主父偃的手，吼怒道：“莫非还不敷吗？他们竟然同谋威胁朝廷，的确是罪该万死。族诛他们，朕要族诛他们。”
徐乐眉头紧皱。梁啸不辞而别，不但辞了官，还要自免爵位，这是铁了心不回长安啊。
“你还不明白？”东方朔哼了一声：“功高震主，兔死狗烹，不挂官归隐，莫非要逼得天子杀功臣？梁伯鸣与天子君臣相知，不会让天子难堪的。”
“哈哈，这才像个男人。”东方朔大笑，拍拍李当户的肩膀，挤挤眼睛。“实在，我更中意你两个弟弟，恰好梁伯鸣中意你，说你慎重可靠，可战可守。没体例，这类事我当然要听他的，姑息着带你玩吧。”
东方朔不睬会李当户的打趣。“李当户，我问你一个题目，你想好了再答复我，行吗？”
――
得知东方朔来了，徐乐亲身出迎，出城十里。
“良策算不上，现在的体例倒是有一个。徐君，你还记得梁伯鸣在长安的时候，为天子出过一个徙藩之计吗？”
徐乐赶紧捡起锦囊，塞到东方朔的手中，顺手拽着他的袖子不放。“曼倩先生，这个打趣可开不得。堂堂的大汉名将、万户侯，跑到蛮夷去仕进？晓得的，这是梁君侯谅解天子的难处，不晓得的，还觉得我徐乐进了甚么谗言，惹得天子大怒呢。曼倩先生，这可使不得啊。”
“我不敢包管你最后会不会善终，正如我不能包管你能不会死在疆场上。不过，如果说这世上另有人能有容得下你的自傲，恐怕只要梁伯鸣一人。李当户，我给你三天时候，你想好了，是情愿跟着梁伯鸣交战天下，还是情愿就此解甲归田。如果是后者，我会在奏疏中替你请功，多了不敢说，三千户没题目。”
“官印我能够先收着，爵印我不能受，如何措置，要等长安的动静才行。”
玉门关。
-(未完待续。)
“考虑？”李舒昀嘲笑一声：“你当我真没考虑吗？我只是不晓得如何破解罢了。若知君侯有此筹算，我也不会****担忧了。你别忘了，我曾是天子身边的期门郎，天子是甚么人，我比你还清楚。我本来觉得梁君侯再也没有机遇回西域，天不幸见，他又返来了。”
“陛下，不成！”主父偃膝行两步，抱住天子的腿。“陛下，纵使他们的确有朋党之嫌，有威胁之意，但是谁有证据？天下人看到的只是一些厌倦了挞伐，想解甲归田的有功之臣。求赏是威胁，自免最多只是邀名，罪不至死啊。陛下如果不满他们，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便是，何需求杀他们，并且要族诛？”
半月后，东方朔达到蒲类海。
“那好，我问你，如果梁伯鸣回到长安，天子会如何待他？”
“既然如此，那陛下族诛他们岂不是授人以柄？”
“陛下发怒，就因为这个？”
“我李当户从稳定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句句当真。”
――
“提及来，你才是始作俑者。若非你，我不会分开长安，翁主不会去长安，窦婴也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来。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天子纵使滞留得一时，也留不住一世。”东方朔灌了一大口酒，咧着大嘴，笑得很对劲。“谋政与用兵一样，谋势为上，谋力为下。用兵，我不如你。谋政，你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