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某些时候,一个顶尖的妙手,或许比十万铁甲雄师还顶用。
毕竟,青玄已凭一己之力办到了数十万大华军队都做不到的事。
法相一脸庄严,悄悄点了点头。师叔、师弟、师侄不明不白便没了,贰内心自也有火气,然,仇敌的强大也是显而易见。他想查出凶手替九人讨回说法,却担忧搭出来更多的门人,作为方丈,他必须衡量利弊。
“竟另有这等事!臣倒是没有听过。”端木恪撑起家体,探身道。他是嫡派皇族,于端木氏的来龙去脉最为清楚,不想竟对此事半点不知,不由讶异非常。
“哦,是何人所写?写的甚么?”端木恪奇问道。他想着,能让皇上觉对劲外,自不会是凡人凡物。
一众大和尚总算理睬了法相的难堪,尽皆沉默不语。
“师父,此次委你去办的便是找到这两家,压服他们重归端木氏,为我厥国效命!”端木玉看向虞凌逸,正色道。在亲目睹识了青玄的技艺后,他已认识到,以江湖之力一定不能颠覆一个王朝。
法相也不睬会他二人,往堂中诸位师兄弟脸上扫视了一遍,见他们或闭目诵经、或低首不语、或向本身望来脸有不解...
一时候,众僧皆觉得然。
“江湖?”胥潜梦轻声一问,而后又自答道,“是了,向来穷文富武。凡是有些财帛的人家,自必少不了请人看家护院,何况是两大封地郡王。既稀有不尽的银钱,又不缺妙手,这么多年,也不知这两家成了甚么样了。”
“臣愿赴汤蹈火!”虞凌逸执礼回道。未能护得端木澜全面,他一向深深自责,数次向端木玉请罪,皆未获允。现在听有调派,自欣然领命。
“佛门虽善,却也不是任人宰割,此事因朝廷而起,我自会向朝廷讨要说法。”法相捻着佛珠,冷声道,“只是,坪上原一役中,颐王及府上的六百余亲随无平生还,悬月师叔他们何故呈现在那边,现下一时也实在说不清,一定便是受了朝廷的勒迫。”
“我本来也未曾听过,翻阅籍典才查到的。”见三人脸上皆有疑色,端木玉也不卖关子,娓娓言道:“当年先祖在中原一起溃败,大多皇室贵戚都随军迁到了鄞阳。然,仍有一些未及跟上南撤大队的亲贵留在了中原。他们被夏氏追杀,有的不久便死了,另有一些却悄悄隐了起来。当年没有跟来鄞阳的亲贵中,便有耒阳王和巨鹿王。”
“这是三百多年前的秘辛,信封上积灰甚后,只怕父皇也一定看过。”端木玉回道,“这十二封信中有七封是耒阳王写的,余那五封是巨鹿王写的。信与信之间仿佛并不连贯,其间定有遗漏,想来是传信途中出了岔子,未能送及。我只能从信上看出,耒阳王一族改姓了徐,隐在了檀口郡的稔州;巨鹿王改姓了陈,隐在了樊西郡的乾水城。”
端木玉接着道:“迩来,我清算父皇遗物,偶尔找到十二封老旧手札,翻开一看,倒真令人不测。”他一边说着,脸上暴露了浅浅的笑意。
“齐王叔,你可听过耒阳王和巨鹿王?”端木玉摇了点头,并未答他,反而笑问道。
苦禅寺的武僧皆在罗汉堂、般若堂及达摩院,法空、法普能成为两堂首坐,武学成就自不平常,法渡与他们数十年朝夕相处,天然知之甚深,实在不敢信赖竟有人能害了他们。
“皇上,你是要找到他们,作为厥国在大华的内应?”胥潜梦笑道。
“皇上,臣必然竭尽所能,达成此事!”虞凌逸从蒲垫上站起,躬身回道。
何况,另有一个武林第一妙手的悬月老衲人...
听了方丈的话,法正、法严瞬时便平复了很多,皆双手合十,点头齐道:“师兄教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