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玉接着道:“迩来,我清算父皇遗物,偶尔找到十二封老旧手札,翻开一看,倒真令人不测。”他一边说着,脸上暴露了浅浅的笑意。
“师兄,这如何能够?”般若堂长老法渡和尚急地从座上站了起来,“且不说悬月师叔,便是法普、法空两位师兄,那也是当世少有的妙手啊,谁能害他们?怎会有人去害他们?”
“嘭!”法正和尚在坐旁的茶案上重重拍了一掌,怒道,“朝廷不是征召悬月师叔他们去对于厥国人么?怎又使做了他颐王的保护!”
“耒阳王的封地是耒阳城,即现下大华下河郡的汉州;巨鹿王的封地是巨鹿城,便是现下大华竹兰郡的蹇州。当年夏氏兵力强大,耒阳和巨鹿很快便被攻占,他们携着家属筹办南下鄞阳,却发明庇南的城关已经封死,且有重兵扼守,只得悄悄潜了归去,化名隐了下来。厥后,先祖又再鄞阳建了厥国,他们也曾多次设法南下,皆未能功成,只得作罢。”
何况,另有一个武林第一妙手的悬月老衲人...
法相一脸庄严,悄悄点了点头。师叔、师弟、师侄不明不白便没了,贰内心自也有火气,然,仇敌的强大也是显而易见。他想查出凶手替九人讨回说法,却担忧搭出来更多的门人,作为方丈,他必须衡量利弊。
“这是三百多年前的秘辛,信封上积灰甚后,只怕父皇也一定看过。”端木玉回道,“这十二封信中有七封是耒阳王写的,余那五封是巨鹿王写的。信与信之间仿佛并不连贯,其间定有遗漏,想来是传信途中出了岔子,未能送及。我只能从信上看出,耒阳王一族改姓了徐,隐在了檀口郡的稔州;巨鹿王改姓了陈,隐在了樊西郡的乾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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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端木恪,连胥潜梦、虞凌逸也跟着点头。
“竟另有这等事!臣倒是没有听过。”端木恪撑起家体,探身道。他是嫡派皇族,于端木氏的来龙去脉最为清楚,不想竟对此事半点不知,不由讶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