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三言两语便将困扰紫藤好久的心结翻开,不但令其惭悔自囿之意尽释,乃至举止间还更添了一丝精气。
“远尘遭遇不幸,人间血亲已尽数残落,皇上和承漪公主算是他最最靠近之人了。他的亲人自也是我的亲人。”
只是,不发觉处,他的眼角微微抖了抖。
“皇上,远尘公子返来了!”
身为济世堂主,医人治病本就是其心头所好,更何况医的那人还是夏承漪。
“也罢,云女人给漪漪行了这好久的针气,怕是疲累已极。且远尘回都城不定是甚么时候,晚些再说也不打紧。”
叮嘱一旁伺立的紫藤几句后,云晓漾手挽药箱徐行行了出去。
然,尖兵得的但是军令,出城后便马不断蹄地赶路,未敢有一丝懒惰,四日前已到长公主府报过讯了。
其一者,每家惨遭灭门,梅远尘肝火攻心致心肺诸脉扯破坏毁,是云晓漾日夜不辍用时百日才将其从鬼门关救了返来。
行针导气是一门极耗心力的活计,得亏她内功根柢颇佳,换作平常医者,这一番通络施为非要累趴下不成。
队前的梅远尘可不了然二人的谨慎思,稍作停顿便悄悄甩了甩缰绳,催着坐骑进城关了。
“哦......哦!”夏承炫赶紧站起家退开了几步,砸巴着嘴回道,“是我含混了。”
虽已为国主近年,然,劈面前的素服女子,他是由衷感激,一贯的恭敬姿势全出内心,并无端作之意。
“人之行事,可贵在于随心随性。善恶辨别,本源在有有害人之念。敢作敢当,敢爱敢恨,非论今后成果如何,总不枉来世上走这一遭。”
“终究到了。”看着不远处的牌坊,梅远尘忍不住轻声呢喃了一句。
当初徐簌野从安如庆那边偷来雪鸷马,出城后眼界宽广少有遮拦,一人一马离开拘束畅快非常,竟于一日以内疾走了一千二百余里,端的是风驰电掣,脚踏行云。
“云女人,实在劳烦你了!”见云晓漾收了针包,夏承炫忙行上前来,躬身慰劳。
功德成双,青玄回归之际,云晓漾与恨尘凡亦自如州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