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敬还是脸露绝望之色,持续言道:“夏承炫遣夏承灿将白衣军的驻地往庇南迁了,看来穆将军的行动让他们担忧了。”
易麒麟笑了笑,也未几说客气话,正色道:“走罢,去里边细聊。”
端木敬躬身接过,凝神细看,嘴里轻念:“平生如雁过,不敢负青云。”
端木敬深吸一口气,微微躬身回道:“此去都城事未办好,端木敬实在无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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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里是不刚巧,是太巧了!”易麒麟抚须大笑道,“我和严兄正筹办去找你呢,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
临时拼好的书桌上散放着好些纸张,其上写的皆是那十字。
自宣州与御风镖局、严家的人分开后,徐簌野便一起向南,一人一马,逛逛停停。
“不过,部属却刺探出,与我们同业的梅公子竟是青玄的嫡传弟子!”端木敬沉声报导。
若不是临行端木玉叮嘱,十仲春初七前务必返来覆命,他是毫不敢就这么分开都城的。
“梅远尘竟是那青玄老贼的门徒... ...”端木玉紧紧握着拳,冷声念叨。
他的声音中充满懊悔、惊骇,徐簌野在前面听着犹忍不住心生怜悯。
“回皇上,阿谁叫青玄的老羽士一向未回观门,不知去处。”端木敬皱眉回道,“部属多番刺探,犹未能再找到任何青玄的蛛丝马迹。”
行了不到五里,便见火线有一个褴衣少年光着脚丫奋力奔驰着,嘴里还不断地呼喊——
端木玉低着头,也不晓得此时是甚么神采。
端木玉好书,虽行出在外,一有闲暇,也会向店家借来纸笔写上几个字。
端木敬缓缓讲着都城产生之事,端木玉只是悄悄听着偶尔点点头,并不插话扣问。
“阿爹,我再也不敢了,你等等我呀!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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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大华境内风调雨顺,遍及歉收,估计增收两至三成。但夏承炫即位时曾昭告天下,冬收减半,是以户部收上去的粮食竟比往年还少了两成不止。夏承焕受命筹集军粮,三日前便去了浮阳郡,想来是向官方粮商购米去了。”端木敬恭声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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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天然。”端木玉笑道,“换谁都会坐不住的。夏承焕呢?小天子就没有让他做些甚么?”
余晖落尽,西边的山顶上挂着一抹残红,那褴衣少年的喊声越来越凄厉,在这萧瑟的城郊,听着实在是有些瘆人。
褴衣少年紧紧攥住徐簌野的后摆,大喜道:“好!好!我阿爹赶的是牛车,路上必定见得着。”
她从门人那边得知御风镖局和严家已到,便仓猝行了过来,见易、严两位老者正往外走,还道他们要去拜见其间仆人徐啸衣。
端木玉悄悄点了头,持续问道:“真武观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