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哲放好碗,回身就看他又忙活上了,不由叹道:“小元,忙了一上午你不累吗?这又是要做甚么?还不快歇会儿。”
他正说着,陶罐里的玉井饭正幽幽散着香气,仿佛应征了他的话普通,那香味里有米的厚重,有莲藕莲子的暗香,另有胡萝卜的甜美。简简朴单一罐米饭,竟储藏这么多美好滋味,倒也可贵。
杨中元撇撇嘴,见他不动也懒得理他,回身捞出莲藕,拿起菜刀高低挥动,不消半晌工夫,整齐如葡萄大小的莲藕丁便被切了出来:“阿哲,饭虽说大家都吃,但如何吃得好,如何吃得妙,如何吃得舒坦又妥当,那才是首要的,你懂不懂?”
杨中元笑笑,站在案台边擦了擦汗,又抬起那一摞碗:“我风俗了,不要紧的。我们靠吃食谋生,不洗洁净如何行呢,爹,内里日头晒,你先归去歇歇吧。待会儿我先做好饭,趁着客人来之前我们先吃。”
“你到底买了多少食材放在家里,如何吃得完?”程维哲有些无法地看着杨中元,任他如何推就是不动。
中午餐实在很简朴,等米饭烧好,杨中元便让程维哲端进院子里晾着,然后又换了炒锅放到小铁灶上,敏捷地抄了一道微辣尖椒条肉,一道咸香肉末茄子。末端又用程维哲看起来非常帅气的刀工,做了一份凉拌三丝。
程维哲鼻子灵,不一会儿就闻到一股甜甜糯糯的米香劈面而来:“饭还能如许煮吗?真香。”
留下杨中元一小我蹲在大太阳底下,挥汗如雨洗着碗,他洗碗很细心,先用温碱水把油渍抹去,然后用净水过两遍,最后用烧开的热水一烫,便干清干净的了。
杨中元听罢,笑道:“那是我亲爹,我不消心,谁来用心呢?”
“闻起来是真的很香,吃起来想必也甘比蜜,难能宝贵的是还能温养身材,小元,你用心了。”程维哲不由感慨一句。
杨中元起家,推他到今后院走:“去,打一碗米、一碗莲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