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微微一笑,心想那些文人对竹吟诗倒很风雅,如果每人拿根甘蔗嚼,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顾思衣点头道:“老仆人对《德道经》中之玄理研讨极深,旁人都说他已得老子真意,现在多数在天上位列仙班了,”
只听刘金吾又道:“人都说竹临风有节,亭亭玉立,古來高士,无不爱其形之秀美和内涵节操,实在若以表里神形论之,紫皮甘蔗光彩崇高,味道又甜,难道比空心竹子强得太多,以是在我看來,那不过是人们把一些夸姣的东西往竹子身上套用附会罢了,有道是江山易改,赋性难移,竹为笋时‘嘴尖皮厚腹中空’,长大了结集朴重、坚固、谦虚、淡泊、清丽之性于一身,那不太也出奇了么,”
顾思衣一愣,随即明白,笑道:“甚么‘搅灾’,是醮斋,就是禁酒,素食,不沾女色,在这里烧香祭奠,礼敬神仙,”常思豪道:“原來是在家做羽士,很多有钱人都是到庙里给钱就得了,你家老仆人倒也虔诚,”顾思衣道:“光给钱有甚么用,老仆人说,道是要修的,别人代替不了,就算把天下金山银山都搬到庙去,本身也成不了神仙,古人把修心扔了,只剩下求心,对着木雕泥偶拜上万年,也是无用,”
常思豪笑道:“倘若那丢针儿李在便好了,恰好收个好门徒,”
常思豪道:“可不敢当,实在当时另有位陈胜一陈大哥也和我一起冲营,只不过我在后驱动畜群,又碰上俺答,杀了一场,能够鼓吹出來,更易为人所知,也让我平空落了个浮名,”
刘金吾笑道:“这件小事,对我家仆人來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算不得甚么,仆人说过,常兄豪杰了得,他能与你结识,欢乐得很,筹划着筹办一件甚么礼品,想要给常兄一个欣喜,叮咛我等下人不成先行泄漏,那就不好玩了,我家仆人绝无歹意,这点常兄倒大可放心,”
刘金吾笑道:“常兄客气,那位陈大哥想必也是豪杰人物,将來有机遇,定当结识才是,唉,提及來小弟练的都是些家传技艺,后來借着长辈的名头做了这护院武师的首级,对混江湖、杀鞑子的事非常神驰,却一向沒有机遇到内里逛逛,阵前杀敌是更不消想啦,常兄如果有兴,给兄弟讲讲,让我过过干瘾也是好的,”
常思豪初來京师赶上江晚和朱情,便将旧事讲过一次,当时品着壁上題诗,喝酒吃肉,谈得倒也痛快,昨日和顾思衣在一起,又讲了一回,倒是为了劝她,现在这刘金吾又要本身讲,那是不管如何也沒了兴趣,但瞧他如此热忱,本身如果不讲,多数会让他觉得本身持功自大,瞧不起人,只好硬着头皮,摘其扼要说了一遍,饶是如此也听得这刘金吾兴高采烈,拉着他手不时诘问细节,两人又聊了会儿闲话,常思豪道:“明天我醒來之时便想问來着,不过一向错过机遇,贤仆人在东厂番子手中将我救下,鄙人感激得很,却一向不知贤仆人的名姓,刘兄可否赐告,”
餐罢撤席上茶,顾思衣问道:“你早上和金吾谈天來着,”
顾思衣一笑,说道:“你也别心焦,李时珍临时是找不见的了,但我们都城以内,要说医术,只怕沒人高得过刘老先生,他熟谙的朋友,都是些医学世家,大师一起参详,说不定还能想出体例医治你的,”
常思豪点头,顾思衣道:“这孩子爱好热烈,人是很不错的,只是一阵阵丢三落四,仆人喜好他,倒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