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崖怪叟”曹政武眼睛立起。重重哼了一声:“他做下这般事情。我泰山派不打出去。还能留着他么。”
刚才孔敬希报告前情时。群雄并沒听他说这蒙面人带了剑。正自迷惑。夏增辉先认识过來。问道:“这蒙面人抓的剑。是棺中陪葬之物。”
大师这才明白。那柄上的红斑原來是血。
小山上人看过了血指模。面色凝重。将剑缓缓递到郑盟主手上。群雄都停了群情。分歧向前望來。等着他给个说法。
管亦阑不答。一招手。有泰山派弟子卸下身上包裹。上步翻开。只见内里是一柄长剑。白蛇皮鞘镶银钩。剑格由整块羊脂玉雕就。珍珠母片的柄上带有斑斑红痕。华丽非常。管亦阑从母亲怀中挣扎站起。单手抄剑鞘扬得高高。向群雄揭示道:“这‘皑桑’剑虽比不得‘冰河插海、莺怨穷奇’四大名剑。却也是一柄上佳的宝兵。我爹爹暮年重金购得以后。非常喜好。是以作了陪葬。”说着指抵剑格。“呛”地一声。弹剑出鞘。
此事群雄也都不信。常思豪却因曾在百剑盟晨会上听过一耳朵。内心另有设法。晓得郑盟主他们思疑泰山掌门管莫夜的死别有隐情。蒋昭袭说不定真的去开了棺。却非为盗取东西。而是为了验尸。如果在当时节被人按住了手。可真有点说不清道不了然。
此言一出。泰山派世人连同应红英。乃至孔、曹二老。都立时亭身而肃。齐声道:“听掌门号令。”
“多谢诸位大力支撑。”管亦阑向四周团团揖过。奋发精力。朗声道:“当年五派祖师与韦老剑客立下誓约。大师合之则來。分歧则去。现在百剑盟的做法与韦老剑客当年大不不异。前已述及。勿须赘言。郑盟主天赋高才。自有机杼。行事远超武林通例旧习。做长辈的虽没法了解、不能同意。但亦不敢乱下定语。所能做的。唯张望祝贺罢了。本日之事既出。我泰山派也不便再于百剑盟中尸位据席了。”他在此顿了一顿。目光亢奋。蓦地提气道:“泰山派弟子听掌门令。”
郑盟主道:“嫂夫人这话如何说。蒋昭袭自派出以后。一贯未归。如何。他早就分开了泰山。”
曹政武眼睛一瞪道:“原來你们沒轰他走。倒是他本身带羞逃的。”
霍秋海道:“老剑客。恕我直言。鄙人与蒋昭袭友情甚好。他也常到我八卦门中往來盘桓。据鄙人所知。蒋家在青州府也是一方巨富。蒋昭袭向來为人守礼。人所共知。岂能妄图亡者的物事。管少掌门说他开棺盗取陪葬品。未免过于无稽了罢。”
管亦阑道:“宝剑入土。未免有埋金之叹。何况此事已然传开。再将此剑陪葬。怕有蟊贼宵小偷坟掘墓。令我爹爹泉下难安。咱练武人爱好兵器。见到宝兵。不免不会动心。想那蒋昭袭也是爱剑之人。临时起意做下错事。也是情有可原。甚么公道不公道的。也不必论了。小侄伤在这‘皑桑’剑下。每日看到此剑。便觉心惊肉跳。遍体不安。不管如何。也是不能将它留在身边了。现愿送予蒋公。请叔叔代为收转。”
掌声响了好一阵子才逐步停歇。夏增辉浅笑上前。扶起管亦阑道:“管少剑年青有为。执掌泰庙流派。必能光大本派。名振江湖。老朽代表点苍高低。尽力支撑。今后。我们可要多亲、多近。”白拾英道:“好孩子。我们武林朴重向來是以德服人。只要你有这份心。就甚么都无能好。将來若碰到难堪之事。给你白四叔來个纸条。你四叔带着嵩山一派。水來水里去。火來火里行。决不能让你遭了委曲。”孔敬希、曹政武二老在旁。各自欣喜点头。华山派的贾旧城、衡山派许见三也都好言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