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听他谈武论道,与宝福白叟很有类似相通之处,不由神采俱住,身上泥浆滴滴哒哒落下,浑不放在心上。
祁北山道:“老太爷,我们回踏云亭再杀上几盘如何?”
常思豪道:“萧今拾月。”
常思豪道:“她长得倒是不错……”
秦浪川回身向楼上吼道:“又不嫁他,又不杀他,你待如何?”
秦浪川大感气闷,双足落地,化掌为爪,蓬地抓住常思豪的肩头,往天上一甩――
秦浪川刚要说话,秦逸插言出去:“绝响,还不谢过你常大哥宽恕之恩?”
诸人久已不见老太爷脱手,未料这一击竟然凌厉如此,端的如闪电惊鸿普通。
秦浪川一笑:“要不我如何说他钻牛角尖呢?他冬眠于萧府当中,日参夜悟,费经心机,把天生一个好脑筋都白瞎了!这世上的大聪明人,都犯一个弊端!执于剑则不如无剑,你常日也学酸儒舞弄文墨,岂不知若想写好诗,工夫在诗外的事理?更何况,这世上底子没有甚么剑道之极,一层之上,更有一层境地,生有涯知也无涯,武道何尝不如是,便算穷尽此生,也走不到绝顶!话说返来,那些至高境地,也要看是否与此人脾气符合,拿刀法来讲,我当然晓得刚柔并济的高深,但恰好就是不喜好。硬要去用,反而有违天然,甚么是天然?发乎其心,顺乎其意,就是天然。就像一只熊掌,你不喜好吃它,再贵重对你来讲又有甚么用?”
陈胜一笑道:“老太爷已经允了,常兄弟还不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