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话音。一人跳了出來。大张双臂拦在两边之间。
那人一身黄袍。头戴黄冠。年纪颇轻。满脸笑容。手拿三宝六真转经筒。别人不熟。常思豪却熟谙:此人恰是索南嘉措。
常思豪猛惊道:“如何。游老剑客他……”话犹未了。聚豪阁人“嗷”地吼声潮起。八方涌來。
丹增赤烈对这修罗场般的景象不屑一顾。身子稳如站在野草乱风中普通。两眼穿过人丛望着小山宗书和陆荒桥。青色的瞳眸中出现冷嘲笑意。朗声道:“小山上人。陆道长。武林雄风会上一别。也有几十年了。來來來。让本尊再以九劫佛风來领教领教你们的四谛破空掌和武当太乙金锋剑。”他声音高亢入云。在如此嘈乱的杀阵中竟也能让统统人听得清清楚楚。
“且慢。”
一向在台阶上静观不语的燕凌云笑了。朗声道:“本來也是要公开的事情。早几日泄漏出去也算不得甚么。几位。日暮天昏。此处并非发言之所。我们到楼里吧。”
姬野平也道:“恰是恰是。尽顾在台阶下说话。这可慢待了高朋。赤烈上师。请。”丹增赤烈刚要举步。索南嘉措忽道:“且慢。这楼进不得。”丹增赤烈皱眉:“如何进不得。”索南嘉措道:“那就得问这几位老剑客了。”目光向燕凌云、小山上人和陆荒桥望去。
小山上人大声道:“上师且慢脱手。俗话说。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燕老剑客与你何仇何恨。只是外界传言四起。你们又突如其來。不请自到。任谁也不免担忧。做些筹办那也是人之常情。他是白莲净土居士。你是噶举金刚上师。大师都是三宝弟子。如此妄兴无明。大动拳脚。岂不让凡人笑话。仇恨宜解不宜结。本日之事。就请上师给老衲一点薄面。就此干休了罢。”
丹增赤烈瞧得清楚。一对鼻孔突地睁圆。膝下稍弯。两只大赤脚微微旋拧。五趾扣地。双臂自下而上。仿佛往口鼻中集合氛围般缓慢抡勾。每抡一下胸腹间便厚起一分。同时眼白敏捷增大。眸子如惊牛般圆瞪起來。盯准了空中的燕凌云。
武当内功首练呼息。息足则肺强。肺金生水。则养肾。肾水调起來再调伏心火。使得“乾坤倒置。水火分身”。才可令内功增加。海底结丹。道门讲究顺其天然。取顶用中。水沸则减火。水温则增火。总之要保持在一个均衡状况。
索南嘉措道:“师侄一心弘法。努力讲经。虽使得各地佛子纷至沓來。信众皈依黄教者甚多。那也是佛法精美。涵容万有。非师侄人力所成。又岂敢对它教存甚么兼并之念。此节师侄已多次致信向您解释过。但是都如泥牛入海。全无消……”
白教内功将人体视为宝瓶。瓶中却只藏气。拙火即是架火干烧。练法本已非常强燥。但是九劫佛风工夫更是跳过了强肺生水这一环节。直接以肺息鼓心火。如同灶底再架风车。烧得炉身红透。巨鼎生烟。这工夫至刚至强。满身肌肉骨骼每练过一个阶段。就要像融铁凝钢般重生重长。全部过程极其痛苦。如同身入天国。蒙受无数灾害普通。但是每熬过一劫。功力便要踏上一个更高的台阶。
燕凌云借加快之力勾身甩腿。双足下跺奔对方前胸。
燕凌云情知事泄。喝道:“围上。”顿时身后楼门、两厢耳房军人齐出。弓弩刀枪都指向院心。
间不容发。一宽一窄两条后背敏捷贴合。“砰。。”地一声闷响。燕凌云就像弹子一样被靠飞在空。手刨脚蹬。直跌向数丈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