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龙见他并未把话说绝,知是另有但愿,忙将大手一伸道:“公子若能成全这件事体,吾年底便弗封箱,只要公子愿听,从大年月朔到正月十五,点哪出戏吾便给你唱哪出戏,保侬对劲,分文弗取,”
梁伯龙大笑摆手:“灶王倒做得,龙王却做弗得哉,咱大明封海,渔民无得打渔,哪有香火來供吾,穷神仙勿当也罢,”
常思豪递过眼神:“金吾,能安排吗,”刘金吾略一沉吟,道:“过两天小年儿祭灶,皇上大宴群臣,宫里自有一番热烈,到时候少不得文娱戏码儿,他知我懂戏,老是让我挑梨园子,此事尽管包在我身上就是,”戚继光低道:“那就有劳兄弟多操心了,不过此事大有风险,宜当隐蔽处置,万不成让人发觉与我有关,亦不成先让这些伶人晓得了我们的企图,不然他们惊骇徐阁老,多数就不肯演了,”
刘金吾皱起眉头,大感难堪:“这个怕不轻易,因为这些事情向來都是交给寺人们安排,我只卖力安然保卫,能说上话的机遇未几,何况皇家选戏,早在三月前便已定好,此时更动,恐怕难成,”
常思豪和戚继光都不明其故,收起刀剑跟他來到前院,这才发明院子里站满了人,中间搭起一个戏棚,锣鼓架好,伶人们在后场穿越不竭,前堂正厅流派大开,座席早已安设安妥,廊下不远处顾思衣正陪着一个白发男人叙话,笑意盈盈,看起來谈得非常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