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嘉措正在尽力散功泻劲,身材接受才气已达极限,双足僵紧,难动分毫,在这一砸之下,势将粉身碎骨,化为肉泥。
此举与自废武功何异!但是不舍不得,他已没有挑选的余地!
如果此劲在体内炸开,则五脏必被轰碎无疑,常思豪手已撤,更不成能反弹归去。
脑中惨景掠过,常思豪心中却有些难过,感觉此人并非穷凶极恶之辈,如此死掉,实在有些可惜。
窟顶已经呈现裂缝,石块不断落下,轰声不竭。
刀在空中,离地数尺,周遭的尘沙已被刀风迫得分开去。
本来此窟以内,地表只是浮土,上面满是坚厚的岩层!
常思豪脚尖点地纵身掠起,避开飞尸,空中一掌击出,直取索南嘉措头顶!
与此同时,却又有两股微弱掌力透背而来,铁凿般打入体内。
秦浪川被顶飞的身材重重撞在窟右外侧那尊立佛上,佛膝立断,顿时碎石飞射,尘烟腾起。他晃晃头颅,抖去发间尘沙,嘴角涌出一股鲜血,脑中不竭轰鸣,暗想敌以胸部发劲,竟有如此能力,委实可怖之极!隆隆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瞻仰去,身后这尊高达三丈余的巨佛落空膝部支撑,后背岩层震裂,与窟体剥离,向前折倒跌落,秦浪川嘶声大喝道:“小豪让开!”双手向上一擎,托在立佛断膝之上,借其跌落之力,将这数万斤的岩佛腾空推出,砸向索南嘉措!
“呯——”
索南嘉措右掌飘起迎上,间不容发,三人四掌对在一处!
库秋一声,祁北山无头的尸身歪落在一边,本来他刚才并非半身堕入土内,而是头部被墩进胸腔,脊骨寸碎,故而看上去才像是被钉进地里。
刚才趁秦常二人在上方急攻之际,她这才滚地而来,双掌劲力使足十成,触身乃发,能力奇强。
索南嘉措闭目颂念些甚么,两眼一睁,寒光闪亮:“如此小僧只要获咎了。”将转经筒支出怀中,黄袍一展,飘身而落,收颌拔背,立品如枪,一掌托天,一掌手心翻前指地,面对常思豪摆出奇特的姿式。
不知甚么时候,他已调息结束,秦浪川脚踏佛头,在高处早已瞥见他起家,虽知其伤重,一定能偷袭到手,但亦知这藏僧现在重视力完整集合在常思豪身上,即使祁北山一击不中,亦可制造出常思豪脱手的良机,故而未出张扬。
一刹时他体表头绪澎然暴起,蜿如蛇行,满身骨骼筋络撑得吱吱作响,头部血管亦鼓起老高,脑中嗡声一片。
常思豪手掌一触即离,身形飘退,留身劲入体到手!
中土武功,对敌式多为一手前探,一手抬高,前手为格挡进身做筹办,背工为护腹蓄势,是为攻防一体。
奔雷刀以迅疾无伦的速率斜刺里插来,直取索南嘉措左肋佛门。
索南嘉措的双掌高低缓缓互换位置,挪动的轨迹圆整光滑,仿佛一个运转的轮子。
常思豪讶然心动,忖这这藏僧不掩师门之丑,坦承败绩,公然胸怀非比平常,想那宗喀巴亦必是气度不凡之人,不然败而生恨,又岂能获得厥后的胜利。
竟然半点声气也无。
索南嘉措道:“我格鲁派祖师宗喀巴在一百六十多年前,曾于青海遇天正白叟,二人较技以后,祖师佩服,受益匪浅,天正白叟亦感与祖师有大机遇,遂传以桩法一套,祖师得之日夜修习,历尽十载,这才以大聪明,连络藏传密宗果道七轮运转之法,创时轮劲神功,方才从你脱手劲路当中小僧已经探知一二,施主既是天正一脉,那自是与小僧有大渊源,说是同门,亦不为过。”
常思豪大奇,心想这喇嘛莫不是疯了?你说我们是同门,莫非你也是天正白叟门下?天正白叟安闲中土,又怎会跟你一个藏僧扯上干系?清楚是匡骗于我,手按刀柄喝道:“你胡说!我怎会与你是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