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山提气跃起,在空中踩立佛身上所雕的衣服皱摺借力,两个窜身,已翻上佛肩,一长身形,脚踏佛耳,挥掌攻索南嘉措下盘,间不容发,同时秦浪川亦侧踏窟壁奔至,腾空一掌,劈向其顶!
秦浪川身在空中,一脚蹬出,踏在大佛右臂肘边,向后上方疾射,之字形在窟壁与佛臂间弹纵两遭,再度窜上,一式大宗汇掌之逝水如此吼怒击出,势如移山平海,卷起烈风似火焰般炙人。常思豪在底下瞥见,心想同是一套掌法,秦逸如波澜翻涌绵绵不断,他父亲使来却似山崩地裂,风云变色,看来武学一道真与脾气有关,确是表情的写照。
索南嘉措单手一格,欲将劲引向侧方,两人肢体刚一碰触,掌思豪腕间一顿,劲力有一多数送出,另一部分收带而回。索南嘉措“咦”了一声,转经筒上银链一颤,绿宝石的轨道偏了一些,只觉一道强大气劲顺手太阴肺经疾取心脏。
高伟刚健的释尊主佛神情如旧,安坐如山,使这巨窟以内充满了庄严的氛围。摆布两侧四尊立佛的目光仿佛罩尽窟中任何角落,每小我的行动行动,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石窟以内忽地寂静!
“上!”
铿地一声,佛头被踏得当中裂开,半片头颅连着耳朵跌落下去,砸在地上,灰尘飞扬,全部石窟都为之嗡声作响。
转经筒微微地晃着,绿宝石仿佛一颗小小的流星按轨道运转,转得不紧不慢。
索南嘉措望着常思豪,脸上暴露欣喜之色:“善哉!没想到小僧此次中土之行,竟能赶上天正白叟一脉的传人,真是得大机遇。”
索南嘉措神采不惊,黄袍一展,左掌伸出,迎向秦浪川攻来之掌,似挨未挨之际,却忽地错开,变推为拨,将秦浪川的掌力引向祁、常二人。
鞑靼雄师的铁蹄声伐鼓般在秦浪川心中响起,面前闪现出鞑子的狂笑和百姓凄绝的泪光。
凉音、晴音两位师太盘坐的尸身就像石窟中的佛像,没有气味,又似有生命附着其上,在温馨地深思。
一声轻喝,秦浪川飞身而起,踏着右边窟壁的浮雕棱角,向主佛冲去,同经常思豪、祁北山二人会心,长身而起,脚点释尊主佛已经风化得不成形状的膝头,纵跃上肩。
索南嘉措一笑:“怎能不知,论起来,小僧与施主还是同门。”
秦浪川站在巨窟右边两尊立佛之一的头上,白衣鼓胀,髯毛发丝缓缓向后飘起。
三人几近同时攻到――
沙石仍自窟顶和两侧窟壁上哗啦啦下落不断。
“我来!”侧面一声呼喝,常思豪纵身已至,参入战团,上来拧胯旋腰,一拳如钻,奔索南嘉措面门便击!
秦浪川仓猝收势,却也微迟,掌力与常思豪的拳劲交于一处,祁北山正处于气劲交击处之侧,蓬地一声闷响,三人同时被震得退后一步,跌下佛肩!
仇敌在逼近,统统刻不容缓!
索南嘉措单掌立在胸前,微微一侧,身子直挺挺自主佛肩侧飞出,空中缓缓扭转一周,轻飘飘落于三丈外左边第一尊立佛头顶。祁、常二人在底下瞥见,都暗奇这藏僧脚下不动,竟能在空中平移出如此间隔,实在诡异莫名。秦浪川却感受获得本身的掌力击在他身上,便如同打在了一个扭转的轮子边沿,被对方奇妙地转化并操纵在推动身材的挪动上,他固然腾空飞出三丈多远,却半分本身的力量也没耗。
索南嘉措竟不闪避,被秦浪川一掌砸了个结健结实,脸上暴露淡但是又诡秘的浅笑,与此同时,左腿伸出,脚心正与祁北山攻来之掌对接,蓬地一声,祁北山神采大变,只觉剧痛砭骨,如遭雷击,从掌心疼到脚尖!口中“扑――”地标出一道血线,身子倒仰栽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