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晴音两位师太盘坐的尸身就像石窟中的佛像,没有气味,又似有生命附着其上,在温馨地深思。
索南嘉措的脚踏在半爿佛头的边沿,身形微晃,秦浪川一见有机可乘,运足十胜利力,一式大宗汇掌之雷贯云城当胸击去!索南嘉措单掌一接,劲力透身而下,传出足底,这立佛上身岩层较硬,基层亏弱,连遭两次巨力摧动,已然接受不住,喀啦一声,由膝处坍塌,剩下的半爿佛头连着多数个身子轰然折倒,几万斤的重量砸在地上,震得全部石窟隆声作响,四周沙石土块纷繁崩落,比之地动亦不遑多让。
他悄悄害计着两尊佛像之间的间隔,心知本身虽能够一跃而去,在空中出掌,但这黄教年青的赤巴功力奇高,本身脚下无根,必定要被对方击飞。
秦浪川站在巨窟右边两尊立佛之一的头上,白衣鼓胀,髯毛发丝缓缓向后飘起。
“上!”
三人几近同时攻到――
常思豪一愕:“如何,你也晓得天正白叟?”
索南嘉措一笑:“怎能不知,论起来,小僧与施主还是同门。”
秦浪川仓猝收势,却也微迟,掌力与常思豪的拳劲交于一处,祁北山正处于气劲交击处之侧,蓬地一声闷响,三人同时被震得退后一步,跌下佛肩!
沙石仍自窟顶和两侧窟壁上哗啦啦下落不断。
秦浪川脚一沾主佛肩头,立即一掌挥出,直击索南嘉措胸口!祁北山探指为爪,插敌双目,常思豪胯根挫动,体内水银般的气劲贯穿汇流,一拳击向其小腹。
铿地一声,佛头被踏得当中裂开,半片头颅连着耳朵跌落下去,砸在地上,灰尘飞扬,全部石窟都为之嗡声作响。
三人俱已无处安身,秦浪川和索南嘉措的身子借对掌之力各自向后飘飞,秦浪川落于主佛肩头,索南嘉措踏在靠近窟边的那尊立佛之上。常思豪身子飘落向下,双脚沾尘,与他二人峙成犄角之势。
索南嘉措望着常思豪,脸上暴露欣喜之色:“善哉!没想到小僧此次中土之行,竟能赶上天正白叟一脉的传人,真是得大机遇。”
一声轻喝,秦浪川飞身而起,踏着右边窟壁的浮雕棱角,向主佛冲去,同经常思豪、祁北山二人会心,长身而起,脚点释尊主佛已经风化得不成形状的膝头,纵跃上肩。
常思豪和祁北山按在刀柄上的手又复松开,索南嘉措没有兵器,面对他如许一个僧侣,实在令人有些难以出刀。
“我来!”侧面一声呼喝,常思豪纵身已至,参入战团,上来拧胯旋腰,一拳如钻,奔索南嘉措面门便击!
二人于方寸之地疾风暴雨般展开攻防,白衣抖绽,黄影纷摇,恍若两只巨蝶在佛头上飞舞,秦浪川素以刁悍的刚毅取胜,疾攻数招,只觉敌手身上总有气机扭转,令人无处落力,故而伤他不得,就仿佛下棋之时欲痛痛快快拼杀敌子,对方却左避右窜,闪摇迂回,令人大感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