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零雨也揣摩着方才这番话的意味,明白盟主既知根底,便有保障,看起來在郑盟主这儿对表哥还很有些另眼相看的感受,仿佛成心操纵此事对他加以历练,心中顿时欣喜很多,却仍嘟嘴道:“归正除了不出事,出事我便來找你,”郑盟主大笑。
几人喝茶谈天,少顷雪止,郑盟主令荆零雨到后院去见父亲,荆零雨惊骇惩罚,死活不肯,郑盟主便让小晴将沈初喃和于雪冰唤來,相嘱一番,陪她同去了,常思豪碍天气已晚,见这厢已然无事,便欲起家告别,郑盟主忙道:“到这儿就是到了家了,岂有到内里住的事理,贤侄若不嫌寒舍寒酸,就且住下,咱二人联床夜话,看雪谈天,好好唠上一唠,”常思豪见他如此热忱,也便答允。
小晴道:“姐姐轻看他了,换了普通人大怒之下,手中有长索,定是一索甩去,但是此人却想获得换用短刺在旧伤中动手,明显怒而稳定,大故意机,多数平常便总揣摩着挑动事端,一脱手就想到栽赃嫁祸上去,”
常思豪听她父女对话风趣,点头莞尔之余,又一阵呆愣凝神,郑盟主问:“贤侄,你在想甚么,”常思豪回过神來,笑得有些不美意义:“我在想,你这个百剑盟主,仿佛不是真的,”
经她一说,三人均觉有理,郑盟主道:“凶手盗用袁凉宇的兵器能应用自如,能以一敌三,力毙文正因严汝直,令陈二总管身受重伤,若非是精通各种兵刃用法的妙手,便是常日便擅用软兵之人,据我们现有的质料來看,东厂红龙体系中四大档头之下,妙手固然很多,这般人物却无一个,看來今次东厂多数是动用了鬼雾体系的人,”小晴神采讶异:“鬼雾,东厂竟动用这一系的人出來搅事,对聚豪阁可算相称正视,”荆零雨道:“长孙笑迟招摇过分,该死不利,谁去管他,郑伯伯,你这计使來倒不打紧,我表哥却惨了,瞧这模样,仿佛现在也沒查出个端倪,莫非一日抓不到贼人,这盗笔录的罪名就一向让他背下去不成,笔录在他身上的事一传开,江湖上谁不眼红,一个个如扑食恶狗,蚁聚簇拥,再强的人又能撑上多久,”
“哦,”郑盟主神采里既有不解,又感风趣,问:“为甚么,”常思豪道:“这个我倒说不上來,只是感觉与我原來想像中的百剑盟主不大一样,”
小晴送出了碗筷,回身进來撤桌正闻声这话,脸上一红:“哼,我可不是心疼你,只因你煮的东西太难吃,”郑盟主捋了捋颌下的山字短须,笑吟吟隧道:“恐怕一定,不过偶尔做菜忘了放盐,也是有的,”小晴扑哧一笑,回身而出,郑盟主在炕上扭身探颈号召:“天凉,烧些热水刷碗,别又仗着你那点内功硬抗,受了寒,”小晴在外屋应道:“晓得啦,又來假体贴,只在嘴上说,却不脱手帮我,”郑盟主哈哈一笑:“从小多做些家务,将來婆家好找,”小晴笑啐了一口:“谁要嫁人,长大了我也要跟细雨姐一样,去当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