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响板起面孔:“马大哥,兄弟还能妄图你的东西么?暂借一点又不是白拿,原价多少,到账上支银便是。”马明绍道:“不敢不敢,实在是没有了。”见秦绝响仍一脸不欢畅,又道:“少主,恕部属多嘴,佛门弟子视肉身为臭皮郛,恒山派的师太们常日里想必也是不扮装打扮的,这类东西,送去怕也无用。”
常思豪虽经引见,毕竟不熟,只于侧相陪,听他们叙了好一阵话,只说东厂杀仇,并不提秦自吟受辱之事。秦绝响道:“事情就是如许,东厂跟我们的梁子,这回就算结下了,不过此事干系严峻,两位先不成与手底下人言说,以免走泄。”
马明绍有些汗颜:“部属……嘿,部属用的不是香粉。”说着将香盒放回,从怀里取出一个绿色小瓶:“此物名叫‘海兰娇’,是一种香水,稍滴一点,抹在耳后,气味淡雅,且清冷提神。”秦绝响接过来闻了闻,眼睛一亮,连声喝采:“嗯!嗯!这个不错!你另有多少?”马明绍难堪一笑:“实不相瞒,此物产于辽北苦寒之地,十亩花田才气精炼出一滴,甚是贵重,部属也是托人从外省购得,手里也仅这一瓶了。”
雷明秀忿忿道:“是,东厂眼线极多,操他奶奶,指不定哪儿就猫着一个。”说着话眼睛四下扫着,仿佛这院子四周就有人暗藏着,他随时会跳畴昔将其揪出来,暴打一顿。
秦绝响笑道:“你可别说不知,这东西,我们秦家高低再没有一小我比你还会讲究,你身上搽的甚么香粉?我闻着这个味道就不错。”
马明绍笑道:“少主爷息怒,非是部属舍不得置备金珠宝贝绫罗绸缎,只因恒山派的师太们都是削发之人,避世出尘,平静持修,岂贪那些俗物?便是购置了奉上门去,人家也一定收下。部属揣摩着,馨状师太既然要继任掌门,那么在就任大典上,高低人等势需求换新衣,恒山派尚黑,门下俗家弟子也都服色素净,故而部属便作此筹办,猜想馨律掌门断不能却收门外。少主也莫小瞧这些布料,这都是‘贵连常’的精纺,全数为一等上品,另有五匹送给馨律掌门本人的,更是贵连常专供皇室的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