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何灾害该来临时,都是躲不过的。
睿王世子将她的笑当作了默许,冷哼一声随便一挥手:“胡师父,另有甚么其他好玩的手腕吗?这小子我看他不爽,要玩就玩得比那女人更惨烈些,就当给本世子解闷了!”
朱生?兰澈心头一动,胸口那份冷意又重了一层。
睿王世子看腻了残暴无情的折磨,负手走到兰澈面前,还是趾高气扬的口气:“提及来父王奉告过我,这鱼雁楼里怕是有想毁了睿王府的人,不然本世子也不会连胡师父都请来保护。那么,你和这丫头,该不会就是想置我们父子于死地的人吧?”
睿王世子笑笑,指了指染满血的长椅:“朱生,你来得恰好,你给我看看,那丫头和这家伙,是不是跟九香阿瓷一伙的?这两个不要命的小贼,胆小包天竟想刺杀本世子。”
姓胡的少一思忖,两道蛇似的暴虐目光在兰澈身上打量一遍,凑到睿王世子身边轻道:“世子殿下,想折磨一小我不是非得让他死。我看这少年眉清目秀骨骼酥软,正合王爷的口味,不如……”
胡枝没了声音。
“倒是能够一试。”瑞王世子哼笑。
朱生笑容难堪生硬:“世子殿下,王爷招小的入府做个门客,小的已然满足,万不敢再多讨取。殿下的美意朱生心领了,这丫头还是殿下独享吧!”
姓胡的不等睿王世子叮咛,走到兰澈面前高低一番摸索,忽而皱眉愣住:“殿下,这不是个少年,而是个丫头。”
“你嚷嚷甚么,焦急了是吗?别急,本世子这就好好疼你一番。”睿王世子邪笑,一挥手,朱生和姓胡的识相地退出屋子。
之前她不是,现在是了,并且比胡枝更想杀了面前这个无恶不作草菅性命的世子。
姓胡的一走,兰澈紧绷的身子轻松很多——只要姓胡的不在,面对这草包世子她另有一线但愿,或许能够逃脱也未可知。
房门才一关上,睿王世子手脚便不诚恳起来,径直去解兰澈衣衫。兰澈大要不动,紧抿嘴唇一声不吭,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却一刻不断,捏着从门板上抠下来的木片不断割麻绳。
“庇护殿下!我去追刺客!”姓胡的一声高喝,直奔敞开的窗子追去。
听着二人对话,兰澈不得不展开眼,一双眸子能够表达的气愤仇恨,大抵超出了她这半辈子统统的怨憎。
据胡枝所说,阿瓷的相好是一个姓朱的墨客,莫非就是面前此人?倘若真的是他,他如何会在睿王世子这里还一副忠犬模样?莫非真的被温彧猜中,这朱生背信弃义害了阿瓷吗?
等在内里的朱生和姓胡的百无聊赖,蓦地听得屋内传来睿王世子惨叫,神采一慌赶紧排闼冲了出来,却只瞥见倒在地上按住血流如注的脖子不断嗟叹的睿王世子,以及浮泛大开的窗子。
阿瓷。证据。门客。
他敢碰她一下,咬也要把他咬死!
麻绳是用来牢固盆栽的,并不粗;木板碎片边沿锋利,用力摩擦速率倒也不慢,只是割绳索的时候不免碰到本技艺腕,当兰澈终究感受身上紧缚的麻绳一送时,手腕已经是一片恍惚赤色。
第040章 朱生与牲口
“回世子殿下,胡枝曾是阿瓷身边丫头之一,也是与九香干系匪浅之人。”朱生转头看向兰澈,尽是猜疑,“不过此人从未见过,应当不是鱼雁楼的。”
断袖之癖,龙阳之兴,过往千百年诸多朝代常有耳闻,也不乏公开癖好的帝王主君。虽说大唐建朝以来对这等有失伦理的行动并不开放,却无毛病很多朱门贵族豢养男宠娈童。特别是在则天天子以后,长相清秀身材肥胖的男孩子,有很多都被送进了楼子里,又或者高价卖给有此癖好的朱门权贵,平生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