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外等待的韩商接回他以后,刚想开口说些甚么,却被元博禁止道:“无需多言!公主确在此处,先归去再说。”
韩商则半知半解地拱手道:“大帅的意义是,要设想让他本身说出?那该如何办?请大帅示下!”
元博笑道:“那不然呢?你还觉得有甚么?”
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免有些不忿。
元博望着他的背影,眼底微带暖色。
元博目光闪动,摸着下巴,沉默了半晌后,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塔鲁只是一看,还没接过,便已面色煞白,道:“你...你如何晓得...这个纹身图案在突厥...司空见惯...有何希奇?”
塔鲁不解,有些顺从地说道:“你这是干吗?”
“金面首坐无需现在给出答案,可归去沉思熟虑。但也莫要踌躇太久,本座仍会在其间逗留一日。拔营之时,静待你的覆信。”
元博端倪一挑,“盯紧他,彻夜我们演一出好戏,也恰好考证一下本座心中所想。”
胜负,都必须背上一个背叛的罪名。
帐中,除了韩商和步队的几个首要统兵校尉以外,便再无旁人。
元博听后,来回踱了两步,又道:“这么说来,汉奴在你们突厥,就像是我们的贱籍苦役普通的存在。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获得的是最差的报酬。但有没有另一种例外?比如说,一些被俘虏的甲士,被你们练习成间谍死士,回到大燕朝中暗藏、刺杀?”
思虑了半晌后,元博说道:“诸位,实不相瞒。此时我们已然骑虎难下,即便公布公主在幽州临时疗养的动静,能拦住红衣人一时,也决然不能挡他一世。他若执意留下公主,我们几近无计可施。强行攻营,只会得不偿失,也会令我们成为众矢之的。”
既保住了公主,又可将罪恶全数推到突厥人身上。
韩商不解道:“他如何扯谎?”
“大帅的话,你没闻声吗?是不是想吃点苦头?”
在如许的被动的局面下,元博既想保住公主,又不肯背上背叛的罪名,那就只能跟着红衣人的体例去办。
“红衣人带出来的那几具尸身,定是假的。必定是红衣人绑架了公主,并诬捏出公主轻生被救的究竟。此中难以自圆其说,缝隙何其之大。”
元博沉声说着,颇具威胁的语气。
而元博一样以使节的身份入城,非论红衣人是否到手,他尽力护佑公主撤离。
崔三与许君卿留守幽州,塔鲁身份特别,如果被朝廷之人得知,必会节外生枝。
“突厥与大燕的争斗由来已久,最远乃至能够追溯到你们太祖天子建国之前。两百多年来,两方发作了无数次战役,虽终究都是言和结束,但公开里都还是敌对的状况。突厥人并不会善待战俘,就比如你们大燕都将战俘贬为奴役一样。纹上这个标记,便代表着低等汉奴的身份。只能睡羊圈,吃牛羊之食。”
带着公主进入云州,红衣人卖力在大婚席上,乘机行刺阿史那。
元博此话一出,不但是塔鲁有些莫名其妙,就连身边的韩商和诸多校尉也都显出了不解之色。
塔鲁语塞,皱着眉头,猜疑着分开了大帐。
世人听后,一阵面面相觑。
看着元博游移的模样,红衣人笑了笑,倒也不急着要他表态,浅淡道:
韩商便只能收口,点头。
塔鲁想了想,正襟道:“没有例外!既是汉奴,蒙受的便是非人的报酬。大可汗与诸多权贵,又怎会信赖他们?即便是要培养暗藏的暗桩,他们也会选出身明净的货商担负。决然不会用到汉奴!”
没多久,韩商便带着塔鲁走了出去。
元博将之招来身边,二话不说,便伸手将他的脸扭过一边,目光落在他左边脖颈的一块“纹身”上,继而略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