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信放在石桌上,分开了观景亭。
幸亏他聪明,在传闻惹事的人里头有修行之人的时候,就调派亲信去晋王府报信了,想必不久以后西晋王的人就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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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他与刘天纲的棋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张鉴拱手道:“成与不成,都要谢过殿下。”
他谢的是陈长青的知遇之恩,至于能不能做那知府,对他来讲并不是最首要的。
卢飞十八入朝为官,看着朝中干系青云直上,短短十年就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只是当时当官过分顺利,养成傲慢的脾气,大堂之上出言不逊,获咎了当朝极有权势的大官。
“服从!”
陈长青虚抬一手,眼神戏谑的看了眼卢飞,说道:“不必多礼。”
他一介散修,如果能得晋王府互助,今后的修行只会更加顺利,最起码不会止步于此。
刘天纲接过信纸,浏览一遍,大抵晓得了原委,卢国公的阿谁侄子惹到了晋王世子?另有官官相护的怀疑。
大将于碌使了个眼色,一旁甲士刹时会心,抽出刀走到卢飞身后,判定手起刀落,人头骨碌碌滚了出去。
卢国公是大黎建国天子祖帝的把兄弟,更是先帝宠臣,乃当朝权严峻臣之一。
他快步走下高堂,对陈长青作揖施礼,说道:“多去世子殿下保举。”
卢飞话音刚落,就有个满身披挂的雄浑中年走进衙门,他一手持刀鞘,阔步昂扬,眼神刚毅。身后还跟着几个晋王府的亲兵,各个身披铠甲,腰悬大刀。
从堂下站起来,一个没站稳,摇摆两下,站定以后,指着陈长青说道:“你这无知小儿,你晓得我叔叔是谁吗?国公卢奕丞是我亲叔叔,你敢获咎我?我定要将你打入大牢,凌迟致死!”
贾道承面前一亮,赶紧答允道:“甚好,甚好!”
高堂上,张鉴冲动的手都在颤抖,方才陈长青说的话他是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里,世子殿下竟保举他做知府?
现在想要拿下这狂徒,就得靠西晋王了。
陈长青笑了笑,分开了衙门,鸾鹊和封婵紧随厥后。
卢奕丞眉开眼笑,说道:“老夫老了,想的多,考虑的却少,我能想到的,你这老狐狸天然能想到,今后不跟你谈这些了。”
他本来筹算擒住陈长青博取一线朝气,但听到这句话以后,他就放弃了这个筹算,他抓住了重点,“今后”二字。
卢奕丞愣了下,能让刘天纲说出这两个字的,评价非常之高了。
这时,一个侍卫急仓促的跑出去,将一封信交给了卢奕丞。
那名甲士一脚踩在陆烽背上,一道砍下,就再没了聒噪的声音。
陈长青略微躬身,看着像狗普通告饶的陆烽,淡然道:“如果我饶了你,蓝野侯那儿我没法交代啊,你不说你是蓝野侯爷爷吗,如何半点蓝野侯的派头都没有?”
刘天纲抚须而笑,说道:“我教出来的,能差到哪儿去?”
卢奕丞没有辩驳,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跟在西晋王身边多年,你感觉此人如何?”
卢奕丞半点不恼,猎奇道:“晋王世子棋艺很高?”
幸亏卢国公给他安排了退路,到了西晋当了知府。
陆烽一听急了,上前一步,抓着卢飞的手说道:“贤婿,我的好半子啊,你可不能听他胡说啊,我当年力排众议,将女儿嫁于你做妾,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世子……殿下?
刘天纲站起家,走到卢奕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或许国公也来不及管了,动静传到你这儿的时候,估计你那好侄子,多数已经没了。但我还是要提示你一句,莫要因为一个不值当的人,去找一只正处在山颠上猛虎的费事。”
他虽告老在家多年,说话的分量在朝堂上却涓滴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