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介散修,如果能得晋王府互助,今后的修行只会更加顺利,最起码不会止步于此。
一人身穿青色长衫,玉簪束发,须发皆白,恰是这国公府的仆人,卢国公卢奕丞。
刘天纲捻起一颗白子,笑道:“国公不参朝政多年,动静还蛮通达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一个程国,掀不起甚么风波。”
这事儿多数是不能善了,按照他对西晋王的体味,凡是牵涉到他阿谁宝贝儿子的,多数是活不久了。
卢飞懵了,陆烽也懵了,只要站在高堂一侧的张鉴光荣他的先见之明。
卢飞话音刚落,就有个满身披挂的雄浑中年走进衙门,他一手持刀鞘,阔步昂扬,眼神刚毅。身后还跟着几个晋王府的亲兵,各个身披铠甲,腰悬大刀。
“你又输了,与你下棋,忒无聊,还不如那西晋王的儿子。”
输在了对西晋王忍耐度的判定,输在了对卢飞脾气的把控,当真是输一子,满盘皆输。
他当官至今,还从未受过如许的欺辱。
卢飞拍了拍老丈人的手,正欲说话,却闻声内里有马蹄声传来,空中也开端微微震颤,当即心中一喜,昂起脸对陈长青说道:“斗怯懦儿,的确信口开河,目无国法,本日便将你拿下,扬我大黎国威!”
刘天纲看着棋局,捻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提走两颗黑子,抚须笑道:“陛下的底牌,可不止这些,何况你别忘了,咱大黎不是另有个修为不低的太师吗?他来头可不小,龙虎山老天师的师兄,有他在,还怕翻了天不成?”
高堂上,张鉴冲动的手都在颤抖,方才陈长青说的话他是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里,世子殿下竟保举他做知府?
卢奕丞眉开眼笑,说道:“老夫老了,想的多,考虑的却少,我能想到的,你这老狐狸天然能想到,今后不跟你谈这些了。”
卢奕丞微微皱眉,看向刘天纲,说道:“可现在大黎不但是程国,北方蛮子也缕犯我境,现在独一稳定的,倒是西晋王镇守的西边了。加上朝堂文臣势若,有些武将权势过了头,在朝堂耀武扬威,说是内忧内乱,毫不为过。”
“道长这是要去哪儿啊?”
世俗兵卒都是明面上的打打杀杀,比不得山上门派背后里阴人。
陈长青摆摆手,笑道:“张大人不必多礼,我也探听过你的经历,是个好官,只是西晋毕竟不是西晋王的一言堂,成与不成,还得看朝中那位的意义。”
卢奕丞看向抓起一颗棋子,顺手放在棋盘上,视野倒是落在刘天纲身上,问道:“如果那些山上门派真的打下来,光靠这些人,挡不挡得住?”
卢奕丞愣了下,能让刘天纲说出这两个字的,评价非常之高了。
卢飞一时语塞,陈长青说的没错,卢国公在京都,离着此地上千里,等他赶过来,估计就只能为他上一柱香了。
仓猝跪倒在地,“咣咣”磕了两个头,说道:“下官叩见世子殿下!”
武将出身的他,两个儿子却都是文官,大儿子在监察员当职,任副都御史,正三品。小儿子在吏部当职,任员外郎,从五品,虽品阶不高,却胜在干系大点的好,与吏部高官相处都不错。
陈长青负手回身,说道:“西晋知府我心中已有人选,你作为一介散修,能有现在修为也实属不易,今后西晋王府可助你修行,但有一前提,你除了要以西晋王府客卿的名义自居外,要尽力帮手新的知府,保别性命无忧,你意下如何?”
陈长青走下高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后做模样也做全面些,晓得道门甚么人戴莲花冠吗?”
陈长青略微躬身,看着像狗普通告饶的陆烽,淡然道:“如果我饶了你,蓝野侯那儿我没法交代啊,你不说你是蓝野侯爷爷吗,如何半点蓝野侯的派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