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铨闻言,嘲笑道:“吉祥在此,大将军何必戏弄外臣!”
半晌以后,汉国使节已稳稳地勒马停在凉州世人面前。只见他们神情倨傲,仿佛底子就没把面前的世人放在眼里。
这巨汉看似粗鄙,心却不傻,当即道:“你家天子俺尚且不识,何况是个侄子。俺只佩服少将军一人。”
“你!”贾正道顿时大怒。“大胆,你可知吾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张茂诚心道:“实不相瞒,此白虎乃是吾侄儿所获,汉使如果成心,何不问问我那侄儿?”
是汉国天子刘曜的使节!
张茂颌首:“既是如此,几近也真有几分事理······”
一中年男人带着几名保护从汉使火线赶来,向张茂施了一礼,道:“兄长勿怪,小弟骑术不佳,被汉使落在了前面,紧赶慢赶,幸亏没有来迟。”
胡儿面色沉稳,沉默点头。
太府主簿马鲂贺道:“诸位,满饮此杯,为少将军贺!”
“哦?”刘铨转过身来,高低打量张骏一番,道:“少将军文武全才,本使早有耳闻,只是这白虎乃是天降吉祥,少将军只不过是一未加冠的少年,有何能射虎?”
张骏眼中一闪,识得此人恰是他的亲娘舅,西土第一豪族的家主——贾摹。
张骏轻视一笑,弹了弹外罩的明光铠,道:“你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刘铨自傲满满,他传命令去,只见半晌以后,又一胡儿来到台上。只见这胡儿猿臂蜂腰,眼中精芒锋利,一看便是射雕手无疑!
宴中诸人无不惊诧,张茂大笑:“骏儿得此猛士,如虎添翼也。”
“白虎不是俺打得!”大石叶上前道:“你这胡儿,再敢乱言,俺便生撕了你下酒!”
在场的统统人不由把目光投向了两位晋使,看来本日很难善了啊。不过也有人看向的是人群中的贾正道,毕竟贾家的马队一起陪着汉使闯出去,也真是太猖獗了。如果只是这些人马还好,万一人马浩繁,那岂不是······想到此处的民气中蓦地一惊,再也不敢往下想去。
晋使史淑再也忍不下去,来参加中道:“大将军乃是我大晋所册封,圣旨节杖俱在,与尔等匈奴鞑子有何干系?”
见一众文武欲要进谏,张茂摆手道:“不过······此事吾是不能做主!”
“无妨!”
“用瓮!”大石叶走到高台之侧,一手举起酒保盛酒的大瓮,立饮而闭,站至张骏身后。
饮闭,汉使刘铨来参加中,细心打量白虎,连连称奇。不由贪婪大起,道:“这吉祥现身北地,乃是国之大幸。大将军应当及时献往长安,陛下定然龙颜大悦。”
只见一內奉养上酒樽一杯,递给大石叶。
那汉国使节狠狠地瞪了辛岩一眼,只扬了一上马鞭便算作回礼,道:“朕躬安。”
张茂畅怀一笑:“贾弟前来,我大凉秋狝之势更壮,何怪之有啊。不若登台入坐,再饮一杯可好?”
“逞口舌之能,又有何用?”汉使回身对张茂道:“大将军,我大汉国带甲之士百万,自御宇北国起,就吉祥不竭,正明示我大汉国运昌隆。你这白虎,也在北地现身,合该是我汉国之物。”
“哈哈哈哈!”张茂大笑一声,走到那使节面前,正将辛岩挡在身后。他微微拱手道:“使持节、平西将军、凉州牧茂,问汉国天子安。”
刘铨狞声道:“射虎便要有无双箭术,你与我的部下比试一番,如果能胜,吾便信你!”
大石叶看也不看,嚷道:“这一点酒,润喉尚且不敷,不喝。”
张骏天然不能疏忽贾摹的存在,也垂首道:“娘舅。”
“父亲如果喜好,不若招到身边做一保护。”贾正道明知此巨汉是张骏的部曲,却还是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