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骏只是一功曹之子,彭三郎便没了兴趣,只是和宋沛扳谈。张骏本就是冒充索三戒的名头,内心只是心疼那瘦子,并不愤怒。
那些匈奴人看得有滋有味,张骏倒是撇了撇嘴,没甚么兴趣。只是冷眼旁观,偶尔饮一口酒水。
宋沛起家,举杯对彭元恭道:”小子敬世叔・・・・・・”理也未理那些匈奴人。
不过,宋沛又皱眉不解道:“彭家效力大凉多年,彭元恭更是肱骨老臣,如何会想要谋反?”
“然也!”张骏一鼓掌,道:“根脚便在此处。”
在一片歌舞声中,彭元恭放下郡守的架子,纵情欢饮,兴趣颇高。他起成分开坐位,抽出腰间佩剑,拥着胡姬,一边舞剑一边大声呤唱,倒是曹孟德的龟虽寿:
“那你还记得那丫环是如何说的?”
半晌,修整结束。两个丫环退出,张骏和宋沛则坐在胡床上,一言不发。
“三郎谈笑了,为兄只知读书,整日闲坐于太学中,倒是没有你欢愉。”宋沛道。
屋内,宋沛率先开口。
“那倒是!”彭三郎转过身,对张骏道:“这位兄台,不知但是出自陇西索氏?”
张骏心中一惊:“公然不愧为一郡太守,目光独到。”忙起家道:”吾姓索名三戒,和泽清兄乃是太学同窗,未曾到军中。“
这时,那没有开口的丫环闻言,小声道:“克日粮价上涨,物价腾贵,郎君恐怕来得不是时候。”
酒过三旬,彭三郎再次鼓掌。只听音乐一变,节拍较着加快,二十几个披纱戴丝的舞姬跟着音乐来到宴中,竟然还是金发碧眼。彭三郎对世人说:“这是从西域买来的胡姬,美艳非常,和我们汉人美女各有风味。“
管家领命,进院去了。
“哈哈,泽清兄,几年未见,风采还是!”彭三郎大笑道。
彭元恭点点头,也没有再问。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小娘子,不知这金城居,易不易?”张骏故作羞怯道:“吾囊中所带银钱未几,不知留获得几时?”
“主公见微知著,明察秋毫,泽清佩服。”
别院不大,院内空中用青色石板铺就而成,围墙内侧植有几株老树,全部院落显得平静新奇。进入房屋,胡床、绣墩、铜镜均一尘不染。
张骏也长叹一声,道:“泽清,可还记得吾问那丫环的话么?”
这时,彭三郎拍鼓掌,歌舞停下来。
“主公,宴中你说彭元恭必反,泽清也有同感。且看他的来宾,尽皆是匈奴人,并且当着我们的面,连避讳都没有,明显是不怕你我二人说出去。”
“天然记得。”宋沛点头道:“主公问的是‘金城居,易不易’。”
义士暮年,壮心不已。
因而,宴会就在一片歌舞声中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