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彭元恭问道:“那些广武郡的土豪后辈,不是已经被全杀光了吗?”
房中一时候有些沉闷,三人谁也没有说话。
他本就是金城人,做到金城郡守的位子,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这金城郡守之位,任务严峻,任务艰巨,不但要抵抗匈奴汉国,还要控扼大河,樊篱凉州。
张骏点点头,道:“泽清尽管放心。”
这时,门外管家来报,说有事求见。
彭三郎闻言点头,心中倒是不觉得然,在他看来,匈奴汉国雄霸北方,同一天下也是有能够的,彭家又何必螳臂当车,还不如取了凉州后一并献予刘曜,换个承平贵爵,坐拥享不尽的繁华繁华。
“不成!”彭元恭摆手道:“宋家乃是大凉将门之首,如果老夫杀了宋氏的嫡孙,休说大事不成,恐怕凉州也无彭家立锥之地!”
“不过吾等处境不妙,还是要尽快和韩护军获得联络。”
比及房门被下人重新合上,彭三郎才开口道:“大人,我们另有求于匈奴人,您何必如此怠慢于他?”
“是。”宋沛道:“那主公就今晚偷出城去,泽清留下和彭家人周旋。”
说罢,他语气果断道:“牛羊五十万头,民二十万众,粮一百万斛。这是老夫的底线,如果不成,那便就此作罢!”
“只要一人,便是那宋沛的同窗。”
“大人当真是好策画,儿子佩服。”彭三郎赶紧拍马屁道。
见张骏态度如此果断,宋沛大叹一声,拜别道:“主公多加谨慎,若事有不谐,千万尽早脱身。”
“周同、胡硕!”张骏喝道。
张骏面对宋沛此问,没有答话,宋沛也自知不当,便又转言道:“泽清本觉得是场鸿门宴,可谁知竟然这么等闲就放我们出来,到底是何用心?”
他胜券在握般,说:“韩璞的中军精骑被匈奴所灭,而匈奴人也必然元气大伤。到当时,为父振臂一呼,攻入姑臧,这大凉也就姓彭啦!”
彭元恭思虑半晌,道:“无妨。即便宋家小子去报信,韩璞赶来时匈奴人也该到了,局势已定,任何人都翻不了天!”
“主公······您以身犯险,泽清不敢从命。”宋沛还是回绝单独先走。
“既然如此,便是死无对证。”彭元恭傲然道:“没有铁证如山,谁能动得了老夫?”
“可另有人留在金城?”彭元恭问道。
摩毒鹿也不再言,转成分开。
“但韩璞所率中军精骑已经到了广武,儿子怕大事泄漏了风声。”彭三郎担忧道。
“千万不成。”宋沛仓猝点头道:“泽清怎能置主公于险地,本身独善其身?”
他态度果断道:“还是主公先走,大不了泽清护送主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