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哈哈哈!”那军官听了笑了起来:“兄弟你不是辽东人吧?这些都是朝鲜人,他们那边的人就是喜好身着素衣,倒不是说他们家里死了人。刘大帅要在这旅顺口修建一个大港口,便从朝鲜迁徙了很多丁口过来,在这里建房铺路,兴建海堤、另有请了弗朗基人在这里制作大船,你瞥见那边没有?”那军官俄然向远处指去,李过顺着那军官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黑乎乎的一堆一堆,也不晓得是甚么。
“好说!统统都包在我身上了!”那军官得了好处,也和蔼了不说:“你先随我来,我给你安排个住的处所!”
“国公爷,我叔父信上写的句句是实,绝无半句虚言!”李太谨慎的答道:“我叔父归顺朝廷后,将大半士卒分屯郧阳山中,自耕自食,以减少朝廷的承担。但是新派来的郧阳巡抚却说那些都是官田,要度田计税。来往的官员也索要盘费、夏冬两季还要给巡抚衙门、各地衙门奉上冰敬、炭敬。那些官老爷都说我们颠末那么多处所,攻破了那么多州县,必定有很多金银财宝,都把我们当作冤大头,谁抓住机遇都要狠狠吸一口!”他一开端另有几分是用心的,但说到厥后想起这招安以来的经历,心中的积郁宣泄出来,话语中已经是真情毕露。
“本来是这么回事!”刘成点了点头:“但是你叔父之前是贼,我是官;招安以后也没有甚么干系。我记得你叔父是熊文灿主持招安的,为何不去找熊大人,却来找我呢?”
“前些日子就从朝鲜那边送来了两千多各色工匠,另有从盛京送来的工匠有七八百人,传闻将来还会从江南、直隶那边招募一些来!那,那,那!”那军官伸手指了指面前的荒滩:“传闻这些处所都会来岁都会变成船作坊、制帆作、铁作、漆作。要如何说刘大帅能封国公呢?他做事情就是不普通,派头过人呀!”
李过随那校尉又穿过两道查抄线,已经进了厂房,只见在一条建成一半的两百料海船旁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黑衣男人,正和一个高鼻深目标弗朗基人说些甚么。那校尉表示李过站住,本身来到那男人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那男人转过身来看了李过一眼,点了点头,那校尉唱了个肥喏,回到李过面前:“你随我到中间去等会,济农大人待会晤你!”
李过内心有了苦衷,神情也变得无精打采起来,那军官见状还觉得是担忧将来,便笑着安抚道:“这位兄弟,你莫要担忧,刘大帅为人最是宽弘大量,莫说你的仆人是他的旧识,即便是不熟谙的,凭你这身本领,大帅也会好生对待。你看我们现是跟着毛大帅,厥后毛大帅被袁崇焕杀了就跟着尚将主,尚将主过不下去了就又投了女真人,女真人被刘大帅灭了我们换了身号坎,便又跟着刘大帅了,当今天下,只要有本领,那里没有我们这些从戎的一口饭吃?”
李过已经哑口无言,像他这类长年舞刀弄杖,弯弓射箭的男人双手与凡人大异,绝非种田砍柴的农夫能有的,像这类老丘八是一看便知,决计瞒不畴昔。那军官见李过不吭声,嘲笑了一声:“不说是吧?好,老爷也懒得和你多说,拖出去砍了,尸身丢海里为王八去!”
“那是天然!”那军官笑道:“西自河西,东至大海,北过大漠,南到大凌河、松山、杏山,不管蒙古、女真还是汉人,哪个不听刘大帅的调派?不过兄弟你有句话说错了,现在已经不是侯爷了,而是国公,越国公了,这可要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