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在那儿想着苦衷,一名幕僚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督师大人,下一名是河东巡盐御史李东国李大人,是让他再等会还是――?”
“大人有所不知,传闻这家商号来头甚大,您看这护心镜上另有个标记!“曹文诏点了点那铁叶甲护心镜处,公然上面有一个长矛与火绳枪交叉的标记,上面有洪阳号三个字:”仿佛背后有宁夏总兵刘大人和巡抚吕大人两人撑腰,本地官府底子就不管他们。并且朝邑那处所非常奇特,管事的不是官府,而是一个叫做厘金局的,”
“那就好!”杨嗣昌的神采变得凝重起来:“此次虏酋从大同右卫破边,不过是小试牛刀,如果不能予以痛击,只怕今后这边就再无宁日了!”
“多谢大人!”李东国向杨嗣昌欠了欠身子,坐下。家仆送了茶水上来,两人喝了一口。杨嗣昌沉声道:“李大人,我此次出京督战,朝廷、天子留意颇深。你梭巡河东盐务,银钱方面便要多多仰仗了!”
“五十两雪斑纹银,连头盔、胸甲、裙甲、臂甲、胫甲一起,还送一副铁手套。”曹文诏叹了口气:“少一分也不可,东西是好东西,就是贵得很。”
“呵呵,督师大人这可就话长了,客岁陕贼东渡黄河,攻破了平阳――”李东国将他向刘成借兵,赶走流贼夺回平阳之事复述了一边,笑道:“不是我替刘总兵夸口,若论士马精强,宁夏镇天下莫及!察哈尔土默特两部乃虏中贵胄,也投身与其麾下,兵锋直抵西河,重修归化城,降者如云,杜如虎杜参将统领一营兵,屯扎在朝邑,与山西不过一水之隔,到达大同也不过七八日工夫。”
“督师大人,末将之前也觉得兵部打制的固然也有精致的,但挑挑也能姑息用,总比官方的强上百倍。可本年年初得了一副甲仗,乃是上好的铁甲,一问才晓得是陕西朝邑那边流出来的。本将一开端还不信,就派了几个亲信让他们再去买一副来,却不想那几个该死的当真买了一副返来,公然是上等好甲,远胜兵部打制的,这半年来末将陆连续续也弄了二三十副来,给随行的亲兵们都用上了,此次大破西虏,这些甲仗也有与力。”
杨嗣昌闻言大喜:“李大人你有体例,快请直言!”
“又是朝邑!”杨嗣昌心中一动,脸上却并无甚么窜改:“借兵的事情干系甚大,我还是要考虑考虑!”(未完待续。)
“是,督师大人!“曹文诏站起家来,躬身后退了四五步,退到门口方才回身拜别。听着门外垂垂远去的脚步声,杨嗣昌走到椅子旁的铁叶甲旁,伸手抚摩着冰冷光滑的甲面,低声自语道:“刘成、吕伯奇,你们两个私造甲仗,疏忽国法,意欲何为?”
“大人请谨慎,让末将来吧!”曹文诏赶快上前,将宝剑从那铁叶甲中拔了出来,双手呈上。杨嗣昌接过宝剑,却发明剑刃上有了一道不较着的缺口,明显是方才试甲时划伤的,他走到那铁叶甲旁,细细检察,却只发明那甲叶上有几道白痕,用手一抹便不见了。
“李大人!你在山西任官已稀有年,想必对三晋事件所知甚多,本督师初至,可有以教我?”
“那你第一副甲是如何来的?”
“有所耳闻。”
“借兵!”
“是从一个流贼身上扒下来的,当初是如何流出来就不清楚了!”
“督师大人言重了!”李东国笑道:“下官不过巡查盐务,如何敢妄言,贻误军机!”
“来人,给李大人看座,上茶!”
“李大人,据我所知刘成乃是宁夏总兵,那儿隔着大同镇还好远吧,你为何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