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冬笑一笑,“齐大人朴重不阿,本督是想问,你们预备将霍大人如何?”
孟微冬点头,“那齐大人与霍大人是同僚咯?”
孟微冬笑,“照这么说,那齐大人此次是胸有成竹咯?”
温黛青凑上去,“哪个孟家?”
“四十万两银子?”
孟微冬点头,“那好,你们先在孟府里住着,钱也在我这里先放着,到时候会还给你们的。”
话说史顺与乌衣回姑苏史宅摸出四十万两银票以后, 两人筹议先上南京, 再从南京乘船北上,不想两人才到南京, 便发明身上财物不敷,乌衣捏着荷包,“史小管家,我们不如去......”乌衣的意义很较着,从南至北山长水远, 且两人又没其他产业, 当下一筹议,史趁便同乌衣前去钱柜兑换银票。
那掌柜的点头, “那好,等我们去兑银, 二位稍等。”
南济过来,“多数督,这该如何,霍大人已经被把守起来了,传闻他们一家已经搬离了瘦西湖中间的宅子,现在一家子都拘在扬州衙门后堂里。”
齐疏朗哼道:“另有哪个孟家,孟微冬常日都不正眼瞧我们这些人一下,本日如何送了请柬过来了?”
乌衣与史顺等了好久,伴计请他们二人出来吃杯茶水,“二位里头请,等我们掌柜的核算结束,二位便能够兑钱了。”
孟微冬倒是笑,他瞧乌衣,“你说是你家女人的私房钱,有何凭据?我说是史纪冬特地落在你们下人手中的,好便利转移财产,是与不是?”
乌衣与史顺一进南都城, 又拿着巨额的银票, 南济同孟微冬道:“就是霍女人家里的丫环和管家, 两人拿着五万两一张的银票, 正在钱柜里。”
南济道:“阿谁叫石榴的,要不要派人去寻?”
南都城里钱柜浩繁, 两人摸到霍青棠手中银票对应的钱柜,这头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里头掌柜的就出来了,问:“二位是兑现银还是?”
孟微冬翘着一条腿, 他转了转掌心戒指, “那就请他们过来做客,顺道问问,这是谁的钱,是他们盗窃主家,还是私行动用了主家财物?”
齐疏朗一走,孟微冬嘲笑一声,“败类!”
桌上并没有甚么菜肴,齐疏朗瞧了一眼,内心明白过来了,孟微冬这是借着宴请用饭的由头,有话要说。
孟微冬挑眉,“齐大人晓得的很清楚?”
温黛青摸齐疏朗的背,“您尽管赴宴就是了,指不定是功德呢。”
孟微冬拇指和食指扣了扣,垂眸道:“这些人还不是看史纪冬入狱,觉得史纪冬出不来了,这急着磨刀霍霍,筹算杀了霍水仙向上头表功呢。”
乌衣咬着嘴,“这真的是我家女人的私房钱,我畴昔听石榴提过一嘴,她说是旧年,也就是永乐二十二年的时候,我家老爷接任应天巡抚,女人随老爷从扬州过来姑苏,这是女人赚的第一笔钱,赌船。对,就是赌船,是赢来的,真的!”
“哦,私房钱?”
桌上只得清茶两杯,点心一盘,齐疏朗端起茶杯,孟微冬道:“传闻齐大人是从扬州府调上来的?”
乌衣道:“石榴是个贪财的人,她拿了大女人的宝石,大女人的那匣子里有七八颗红蓝宝石,另有一颗火钻,都是石榴拿走了。”
史顺被扯到椅子上坐下了,他想要站起来,南济伸手按住他肩膀,乌衣后退几步,依言跟着坐下了。
孟微冬点头,他本身在主位坐下了,又翘起一条长腿,“说说,你们手里的银票是哪儿来的,偷的,还是史纪冬留下的?”
孟微冬笑,“齐大人的话说大了,本督也没说甚么,本督就是请齐大人来问问,都察院筹算将霍大人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