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如许,下官还觉得孟多数督与霍大人有私,这是来讲情的,看来是下官曲解了。” 齐疏朗站直了,说道:“不瞒多数督,霍水仙自上任扬州守备以后,以机谋私,嗜钱如命,又不修私德,更是迎娶花妓为妻妾,的确是毫无品修!”
温黛青凑上去,“哪个孟家?”
齐疏朗一走,孟微冬嘲笑一声,“败类!”
齐疏朗道:“公事公办,霍水仙贪污银两,又收受贿赂,现在更是在瘦西湖中间置下巨额财产,都察院筹算查封其犯警所得,拘留霍水仙,其家人临时由扬州府衙拘押把守。”
齐疏朗哼道:“另有哪个孟家,孟微冬常日都不正眼瞧我们这些人一下,本日如何送了请柬过来了?”
孟微冬坐下,指着一张椅子,“齐大人,请坐。”
南济摸了摸,从史顺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来,也是五万一张的,合计十万两。
亭中有一人,齐疏朗哈腰就拜,“下官拜见......”
桌上只得清茶两杯,点心一盘,齐疏朗端起茶杯,孟微冬道:“传闻齐大人是从扬州府调上来的?”
史顺道:“与多数督何干,您成日里就盯着旁人家的闲事?”
“回多数督,下官畴昔是扬州知府。”
孟微冬话里明里暗里指着史纪冬贪污纳贿,支出不明,乌衣那里扛得过孟微冬的胡说八道,她听到内心去,更是惊骇,当下就道:“不是如许的,不是的,这四十万两银子的确是我们大女人的私房钱,大人是不知情的,大女人有钱,她另有八万银子投进了关家的船厂,都是私房钱,真的。”
齐疏朗道:“霍水仙与青楼女子勾勾搭搭,扬州众僚那个不知,就是他阿谁妾,花魁柳丝丝,还是他找下官借了三千两白银从青楼赎回家的,下官如何会不知?”
南济道:“阿谁叫石榴的,要不要派人去寻?”
桌上并没有甚么菜肴,齐疏朗瞧了一眼,内心明白过来了,孟微冬这是借着宴请用饭的由头,有话要说。
孟微冬笑,“照这么说,那齐大人此次是胸有成竹咯?”
“石榴是?”
齐疏朗点头,“齐某居于都察院御史之位,就要在其位谋其政,总不能见到有违法治之事,还装聋作哑巴?”
“四十万两银子?”
齐疏朗点头,“是的,下官与霍大人是一个处所的,也是朋友。”
孟微冬翘着一条腿, 他转了转掌心戒指, “那就请他们过来做客,顺道问问,这是谁的钱,是他们盗窃主家,还是私行动用了主家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