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冬吻去她的泪,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青棠,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媚春甩甩辫子,“霍女人,你真不跟我们走?我干爷爷说了,这伙人不对劲的,人多势众,崛起又快,恐怕背面有人撑腰也说不定。阿谁......不若你随我们回辽东,避上一年半载,这祸事也该畴昔了。”
“这个嘛。”媚春扯本身辫子,“他去找顾公子筹议对策,你被拐走了,等顾公子挽救你出来呀。”
蓝河穿了一件湖蓝的绸裙子,发间插白玉簪子,一头青丝亮油油的,站在灯下,就站在孟多数督的远山堂里。
青棠冷着一张脸,“伊龄贺真的上京了?”
青棠捏着鞭子,往蓝河身上抽,“与你何干。”
重兰等人已经撤了,门口有个守夜的小丫头,现在正眯着眼睛靠在门槛上打盹,想来她也是没醒的,不然不会孟微冬走了她都不晓得。
打更的再响一遍锣鼓,青棠道:“天要亮了,你归去吧,同伊龄贺说,多谢他。”
霍青棠站在石阶之下,蓝河嘲笑,“哟!霍女人登堂入室了,不晓得顾公子晓得了如何想?”
媚春点头,“嗯,他们手上有船,还是快船,这帮派人多,客岁就吞了朝廷十几船盐,都是从漕军手里弄的。”
孟微冬穿了件交领的袍子,头发垂下来,随便梳了个髻,用根白玉簪挽着,蓦地一瞧,敞袍大袖,宽肩细腰,不像个武夫,反倒像个儒生。
孟微冬捏住蓝河咽喉,蓝河眸子子要瞪出来,“你,想杀了我?”
蓝河不知与孟微冬争论甚么,越吵越烈,蓝河一掌拍在厅中小几上,孟微冬背对着她。
蓝河连转了几个身位,第二波鞭影又至,蓝河道:“孟微冬,你瞎了?她打我!”
霍青棠咬着嘴唇,直到孟微冬与她贴在一起, 两人如此紧密地贴在一起,身材完整相连,她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唯独眼角落了数滴眼泪。
霍青棠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