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桌上有个绣花绷子,青棠起家从里头拿了把剪刀。‘嘶’,布帛裂开的声音,青棠一点一点去剥顾惟玉的裤子,“惟玉哥哥,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门是敞着的,青棠推开门,里头有琴声,一张冰翡翠笼薄绢的美人屏风挡在门口,青棠绕过屏风,循着琴音而去,男人勾着头,指头按在琴弦上。“来了?”
如烟却道:“那我再去寻一瓶来罢。”
船舱很大, 也是豪华, 这是个双层的花船,他们将顾惟玉抬到二楼, 说是怕影响了下头的客人。青棠跟着上去了,船里头豪华至极,玉翠珠叠,到处可见名家真品。进了屋子, 舱房中铺着浓艳丰富的波斯地毯, 斑纹素净而张扬,时候昭显着花船长人的繁华显赫。
青棠行了个礼,“多谢。”
青棠手指一张,往如烟脖颈上捏畴昔,“你我昔日无怨、克日无仇,你为甚么关键我们,为甚么?”
目光往下,青棠就瞥见了顾惟玉的腿,一条绸裤与血肉交结,赤色四溢的腿。
顾惟玉蜷起家子,痛苦不堪,脸上潮红,另有盗汗滑落。
霍青棠抿着嘴,她翻开顾惟玉的锦袍,入目就是血,深红的血迹感化了顾惟玉腰部往下的大半条腿。那深碧色的里衣更是血迹班驳,明显是深红的赤色,因为在江里泡的太久,深红都漂成了浅红色。
“这伤药百两银子一瓶,我会付钱的。如果这药里有害人的东西,我也还是会再来的。”
如烟翠绿普通的指头指着船舱里头,“最里头那一间就是,女人本身去问吧。”
青棠笑一笑,血结成的壳子一点一点被擦掉了,青棠拿着那伤药,往顾惟玉腿上倒,“惟玉哥哥,你忍忍,要先止血。”
霍青棠捏动手指,“没甚么,多数督活得很好,我们都放心了。”
似不肯意多呆在这里一刻,这里血腥气太重,如烟瞟了一眼气味奄奄的顾惟玉,回身就捏着鼻子走了。
顾惟玉外头是碧色的锦袍,青棠解他腰带,嘴里还在念:“不疼,不疼对吧?惟玉哥哥,我给你......”
“你们?”
如烟拍开青棠的手,又抚平本身的衣裳,“女人这么冲动做甚么,这就是止血的良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