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到嘉兴县大牢的间隔并不算短,一柱香以后,胖官就带着朱松四人来到了县衙。
“身为秀才,本就是天子弟子,却仗着秀才之身鄙弃县官,鄙视公堂,如此倒是罪加一等!摆布,将这几个贼子拉出去,重责二十杖!”
“解释甚么?”胖差役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下证据已经确实,你们另有甚么好解释的?”
当然了,朱松这是在胡咧咧,欺诈县令,如果他堂堂的大明朝王爷,还用得着考取功名的话,那可真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穆肃,你现在有甚么筹算?”章海将玉佩递还给穆肃,问道。
“县令大人,你是不是有些过分度了?”朱松淡淡地看着张勋,道:“这孩子大不过五岁,这些衙役们动手没轻没重的,如果这孩子被他们给打死了,这任务你来付吗?”
“我还没沦落到要别人不幸的境地!”穆肃斜眼瞥了章海一眼,声音有些冷,“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赵直的人确切到了嘉兴府,并且就在嘉兴县!”
瘦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经验这几个家伙了,毕竟他手臂上的那一刀,到现在还生疼生疼的呢!
瘦子抱着受伤的膀子站出来,对张勋拱拱手,道:“太爷,在小人抓捕他们之时,此人身上带着绣春刀与锦衣令,必是燕王麾下锦衣卫乱党无疑!”
老者看了看小男孩,见自家小仆人抿着张小嘴,小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采。
章海没有说话,而是深手入怀,取出了一枚玉佩。
“你这贼子真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我家太爷但是朝廷命官,你就算有功名,也不过是个秀才,竟然敢欺侮上官!”王瘦子一脸怒容地指着朱松,“我看你是皮子痒痒,想吃长棍了!”
“你是说……”章海瞳孔突然一缩,“先前呈现在据点的那些黑衣人,就是赵直他们那些叛变王爷的锦衣卫?”
“就算是你有功名在身又如何?还不是成了乱党?”张勋冷冷地看着朱松说道,“你们几人姓甚名谁?在乱党当中任何职?速速给本官道来!”
张勋额上横起了两道黑线,道:“大胆,竟然敢鄙视本官!来人啊,给本官掌嘴……”
对朱松吐出那么一句,瘦子扭头看向了张勋,拱手道:“太爷,这贼子甚是嘴硬,如果不动刑的话,是不会招认认罪的,您看是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柄闪动着寒芒的绣春刀,一枚金属令牌被胖差役丢在了地上。
“哼,本官念你是秀才之身,应明白识时务者为豪杰之理,只要你能够共同本官,统统都好说。”张勋对瘦子摆摆手,道:“本官再给尔等一次机遇,尔等姓甚名谁?所属但是燕王锦衣卫麾下?”
看着两人的穿戴打扮,张勋拧起了眉头,内心头固然感到不太对劲,不过也懒得去计算这些。
“颜面!”张勋冷哼了一声,道,“朝廷的颜面,不是你说失了就失了的!”
……
县衙正堂,县太爷张勋,县丞王凯,另有其他的几个小县官全都到了,瘦子等衙役出去以后也是分班站好。
吃长棍?这是要动私刑啊!
章海神采很凝重,“穆肃,你与纪批示使是同亲,又同时蒙王爷大恩支出麾下,为了救小公子,我觉得你应去处纪批示使借兵!”
他扭头看向了老者另有小男孩,道:“他二人皆有功名,不跪也罢,你二报酬何也不膜拜?”
“哼,你这肮脏地痞,竟然如此不见机,少不得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了!”听到朱松的话,张勋的神采完整阴沉了下来,他对王瘦子使了个眼色,道:
“我们,去勤王护驾……”穆肃把玩着玉佩,诡异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