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听了那驿丞的解释,不满的小声嘀咕道:“也不早说,早说小爷何至于与你难堪。”,接着他又朝那驿丞道:“让你吃你就坐下来吃,小爷没胃口,就不吃了,我的那一份让给你了。”
一行车马沿着官道快行了数十里,总算在入夜之前赶到了一处驿站,这处驿站名为肥乡驿,连通着肥城与泰安州。
那人看了看后,赶紧将驿站的门翻开,道:“大人请进。”
过了半个多时候,高寒和胡宝二人骑着马回到朱由检几人停着的马车旁,高寒对着马车内里道:“公子,都找遍了,不但是堆栈,连能够用饭的处所也都关门了,我问了城里的百姓,那些开店的店家早就到别的处所避祸去了,几家没走的大户都被那些饥民抢光了粮食,本日我们恐怕没堆栈可住了。”
朱由检尽量不去闻那股味道,他端起碗大口的喝了一口,因为这粥熬得非常淡薄,将粥咽下后嘴里倒是没有留下甚么味道,只感受入喉便是一种粗糙之感,嘴里还残留了很多渣子。
朱由检朝四周看了看,一片萧瑟的肥城,如此气象,大明如何不亡?他摇了点头,将
朱由检翻开轿帘下了马车,他向高寒问道:“大户被抢?官府也不管吗?”
骆养性也是将面前的碗往前一推,道:“我也吃不下,你把我的一道吃了吧。”
张之极指着那驿丞的鼻子怒道:“县衙给你们调拨了银子,你就只用来买了麸糠?”
那驿丞弓着身子道:“回大人话,这内里是麸糠,恰是为各位大人筹办的晚餐。”
那驿丞道:“那饿死的驿卒正赶上灾荒最重的时候,县尊大人自顾尚且不暇,哪另故意机管这个小驿的死活,厥后景象稍稍好转一些,县衙总算调拨了些银钱下来,人是不至于再饿死了,只是那些驿卒也都逃的差未几了。”
卢象升道:“小公爷久居都城繁华之地,不知这山东的景况,比年天灾下来,地里早就颗粒无收,这里的人能活下去就实属不易了,就算早些时候另有人能做个小买卖,悠长无人帮衬,也是要关门的。”
朱由检道:“你怕是要一向饿着了,这县城内里连个可用饭的处所都没有,我们不但要挨饿,恐怕还要露宿街头了。”
那驿丞应了一声,便朝内里走去。
不一会,除了纪纲留在马车上照顾受伤的胡二宝,骆养性和张之极也下了马车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