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霄一听是来找方世鸿的,心下就是一虚,然后强装平静的道:“嗨,我当多大点事,他日兄弟做东请刘头去凤来仪消遣消遣。”
刘头一听人不在,皱着眉头问道:“晓得他们家在哪吗?”
姚顺若无其事的将纸条重新叠好,然后把折子合上递回给方安道:“此事让本官好生难堪,不过这事既是出在本官治下,并且方管事又如此有诚意,寻觅世鸿贤侄的事情本官天然是义不容辞。方管事尽管会去答复方大人,本官这就去将衙役召回全城去寻觅世鸿贤侄。”
方安客气的道:“差大哥请便。”
那刘头闻声窦霄的声音,伸出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然后一脸无法的叹了一口气道:“唉,还不是那方府的公子方世鸿闹的,谁不知那是个贪玩的主儿,也不晓得此次到那里风骚欢愉去了,惹得我们一干兄弟跟着找了一夜,老子昨晚正搂着绿柳院的桃红睡觉都被拉归去了,老子银子花了,女人却没睡成,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第二日的一早,雄鸡帮的门板被拍的砰砰作响,一个睡眼惺忪的伴计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声“谁啊?”,然后翻开了门。
传言顺天府尹姚顺爱茶成痴,公然不错。
此时姚顺才对劲的开口问道:“方管事此次过来但是有事?”
方安道:“姚大人,鄙人本日前来除了报案还要请方大人帮手一起找人,毕竟都城中一些权势姚大人和上面的一些衙役要比我们体味的多。”
送走了方安,姚顺叫过一个值守的衙役道:“去把统统散了班的人都给我找返来,今晚全城去搜索方阁老的公子方世鸿的下落,各个帮会权势都去问一下,本日有没有绑了人的,趁便警告一下有的话让他们放了本官既往不咎,不然被本官查到了定当严惩。”
姚顺面色难堪的道:“这……方管事你也晓得,顺天府固然掌管都城的治安,但在这地界上,每天瞪着眼睛看着本官的多着呢,如果本官派衙役出去寻人,不知多少人会参奏本官一个以机谋私、滥用权柄的罪名,本官听闻此次京查对我的评价本就不佳,如果我再做出超越权柄之事,只怕我这顺天府尹也要做到头了。何况我顺天府衙才有几小我,偌大的北都城如何找的过来,方管事应当去找五城兵马司才是,如何会找到我这里来?此次方管事真的是拜错了菩萨了。”,姚顺之前京查之时从多方探听到,他被吏部评了其中下。而后他多次去方府拜见方从哲但愿能够帮他周旋一下,哪知几次下来方从哲一向推三阻四,此时却又求到他头上来了,姚顺又如何会去着力?
闻言,姚顺大惊道:“哎呀,既如此方管事如何另有闲情在这里喝茶?本官就先将此事作人丁失落案备案了,明日我便派人去调查,不,本官亲身去调查,方管事还是从速去寻人才是。”
顺天府门前,方安仓促下了马,来到顺天府门外对着守门的衙役道:“我是方首辅家的管事,快带我去见你们府尹大人。”
窦霄道:“那就由刘头挑个地儿,您老说去哪儿消遣咱就去哪儿。”
刘头摇了点头道:“窦帮主看来是多日没去八大胡同找乐子了,现在的凤来仪可不比昔日,绿柳院另有个柳萍撑门面,凤来仪自那芙蓉死了以后但是一日不如一日,内里的女人也都快被别的楼子挖的差未几了,剩下的也都是些残花败柳,早已不复昔日喽。”
“既然人不在那就算了,你们比来有没有见方少来这里玩过?”
姚顺一边泡茶一边道:“方管事这话就见外了,品茶讲究的是一个表情,所谓埋头养气方才气品出茶之精华,而这泡茶就是一个埋头养气的过程,如何能算得上费事呢?等老夫将这茶泡好,方管事品上一品便知此中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