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元廷兄这么一说,这芙蓉倒是很有些意义,我对她倒多了几分兴趣。”张之极摸了摸下巴道。
入了楼子便是万分喧闹,张之极几人拉着朱应安便欲往楼上寻个清净些雅间找个女人陪着喝些酒听听小曲。
“这事我是有所耳闻,听闻元廷兄是用一盒海藻泥博得美人一笑,被聘请入内一续,芙蓉女人开初想为元廷兄弹奏一曲以作感激,成果琴声未起就差点被元廷兄扑倒,接着就被赶了出来。并且传闻芙蓉第一次挂牌时元廷兄和那方世鸿在楼上斗银子斗的不亦乐乎,成果人家连正眼都没往楼上瞧过。”张之极笑着说道。
听闻张之极的话朱应安略有些迷惑的道,“子瑜,听你表弟说你对我逛楼子的本领非常敬慕,如何本日仿佛与我之前听到的有些出入?”
“如何?子瑜就不怕你父亲了?莫非想做个牡丹花下鬼?”朱应安调侃道。
凤来仪的门口莺莺燕燕,几个姐儿迎来送往好不热烈,朱应安取出身上仅剩的散碎银子付了车钱,刚一下车几人就被几位姐儿拉住了胳膊道,“几位爷好久不来了,本日楼里新来了几个唱曲的女人,几位爷快出去听听。”
“听闻芙蓉曾说,‘凡是女子进了这扇门便没有甚么凹凸贵贱了,唱十八~摸也是雅,唱雨霖铃也是俗,去楼上的就是为了用银子将这些姐们分出个三六九等,倒不如厅子里的人来的利落。’”
此次拍卖会仅是第二场六家书院的总成交额就达到了三十五万八千五百六十一两,此中国子监四万五千六百一十两,行知书院十万零一两,石洞书院一万八千两百五十两,友麓书院两万九千三百两,衡阳书院八万两千六百两,落第书院八万两千八百两,以及输的五家书院善款共二十五万两,此两项就达到了六十万零八千五百六十一两,相称于比户部拨往两省的赈灾款项还要多。
“北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枉此生,当浮一明白。”张之极有些冲动的把酒杯换了大盏,斟满了酒,一口喝干,很有些豪气干云的模样。
“这是为何?青楼的女人看中的不过就是银子,莫非这厅里的消耗比楼上还要高?”春秋最小的秦珝迷惑的问道。
几人看张之极的模样更是连番调笑。
朱应安只当张之极在安抚他,也混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拖着几人道,“我也不管,本日兄弟我是出了大血了,全为子瑜所托,今晚八大胡同就希冀你们了。我身上但是就剩几两散碎银子了。”
只见方世鸿拿起桌上一只酒壶便往地上掷去,酒壶回声而碎,这时统统人方才停止了喧华都往方世鸿这边看来,“芙蓉女人好舞艺。”方世鸿不睬世人迷惑的目光道,“不过大师期盼女人这么久,只是一支舞怕是有些鄙吝。”
朱应安也没多加计算,接着对几人解释道,“这芙蓉但是真正的色艺双绝,听闻之前是湖州一户姓水的大户人家的女儿,暮年凤来仪的老鸨还在江南时受过水家的恩德,厥后水家遭了难,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就被老鸨带到都城来了,自幼就教习琴棋书画,若不是前一阵子凤来仪被绿柳院挤兑的快运营不下去了,怕芙蓉也不会挂牌。但即便挂牌了也只是为凤来仪兜揽些买卖,向来没人去逼迫她做皮肉的谋生。以是那些想用银子买来春宵一刻的也都断了念想,正因如此那些想要奉迎芙蓉的公子哥们千方百计的探听芙蓉的爱好,刚巧有一次方世鸿在云龙寺碰到了芙蓉,芙蓉在兰园赏花的时候看上了一株胡蝶兰,方世鸿便想把那株胡蝶兰买下来奉迎芙蓉,刚好那株兰花的仆人就是徐家的才女,听闻普天之下就那么一株胡蝶兰,最后加价到三十万两徐蜜斯也不肯卖,还热诚方世鸿说他的钱脏,以是才有了本日拍卖会的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