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见那火竟能够防水,再一听那虚芜尊者在那边吹嘘,面上一笑,然后在身边的高寒耳边轻声叮咛了一句,高寒听闻心下也是诧异,真是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别多,那妖道放的火连水都浇不灭,而自家公子竟要用棉被去灭火。
见一众信徒迟迟没有动静,那蘅芜尊者道:“有本尊三人再次坐镇,尔等无需惊骇,那至邪之祟尚未修炼成型,此时法力不深,伤不到尔等,若比及今后那至邪之祟修炼完成,莫说你们了,就是本尊三人也不见得是他们的敌手,本日便是最好的机遇,切不成错过,不然济南府,危矣。”
虚芜尊者此时如果还看不清情势那就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他已经消了收伏此人之心,既然敢在众信徒面前戏耍于他,便是要让此人吃些苦头。
胡宝一起沿着楼梯退到了楼上,就在众信徒筹办上楼抓邪祟的时候,只听前面宣了一声法号,“无量天尊”。
那妖道当真无耻,本领不可就单挑改群殴。
蘅芜尊者打眼朝楼上看了一眼,固然没看到甚么人,但贰内心却清楚,楼上是有高人在。
不太高寒见地过朱由检的各种奇异,固然内心迷惑,但仍然遵循朱由检说的去做了,他从房里抱出了几床棉被朝着楼下跑去,到了楼下,高寒先是将棉被丢在地上,然后一床接着一床的把棉被往火上盖去。
只见那羽士沿着楼梯缓缓的一步步的迈了下来,挤在楼梯上的百姓只好一步步的今后退,直到那道人下了楼梯,一干百姓也纷繁退了下来。
三尊的信徒早就将堆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见那堆栈里的人不但不帮着灭火,反倒拿着棉被去引火,莫非是此人见三尊的火灭不了便自暴自弃了?
楼下的信徒一听三尊本日不能脱手用道法消弭灾害,不由的有些不安,连三尊都不能脱手,那凭他们这些浅显人又能有甚么用。
这三名道人当中,坐在中间的泽芜尊者便是小羽士的徒弟,他看了一眼小羽士,然后淡淡的道:“徒儿退下,你且先行归去养伤,待为师措置了这些邪魔外道再行与你救治,莫要服从这邪魔之言,些许小伤,有为师在,这能算的了甚么?”
那化身龙虎山道人的胡二宝道:“龙虎山修道之人只闻邪祟现于民气,岂不是大家皆为邪祟,又大家都非邪祟?而非大奸大恶之人又何来至邪之祟之说?”
得及。”
泽芜尊者略微转头看了一眼虚芜尊者,想来这虚芜尊者是看上了面前此人的技艺,想收为己用。
好久不见堆栈里的那团火再烧起来,围观的信徒不由的开端群情纷繁,虚芜尊者内心顿时有些愤怒,他扬手便欲再次将袍袖里的东西甩出给那戏耍他的胡宝一点色彩看看,却被那位白发童颜的蘅芜尊者伸手止住了。
众信徒闻言,纷繁进言要求道:“三尊快快发挥道法把这济南府的灾害解了吧。”
众信徒见那拦路小鬼竟然惊骇了,难免得信心大涨,往前追击的法度更快了。
闻言,虚芜尊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边,竟是被此人耍了,已经多久没人敢如此戏耍于他了,虚芜尊者面带怒容的道:“你敢戏弄本尊?”
“贫道江西龙虎山张天师门下弟子,道号‘二宝真人’。”
楼上站在朱由检一群人身边的掌柜见自家堆栈的桌子烧了起来,他忙不迭了闪身进了房间,端出一个客人洗脸用的铜盆,便将盆里的水从楼上朝上面起火的处所浇了下去。
朱由检自言自语的说完,朝着胡二宝道:“上面就该你来出场了。”
蘅芜尊者展开眼睛朝楼上一指道:“应劫之人就在楼上,这楼下的邪祟不过是拦路的小鬼,而楼上的才是真正的至邪之祟,你们只需将它们一起擒拿了,一人间之火燃烧殆尽,本日之劫也就消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