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众信徒迟迟没有动静,那蘅芜尊者道:“有本尊三人再次坐镇,尔等无需惊骇,那至邪之祟尚未修炼成型,此时法力不深,伤不到尔等,若比及今后那至邪之祟修炼完成,莫说你们了,就是本尊三人也不见得是他们的敌手,本日便是最好的机遇,切不成错过,不然济南府,危矣。”
虚芜尊者此时如果还看不清情势那就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他已经消了收伏此人之心,既然敢在众信徒面前戏耍于他,便是要让此人吃些苦头。
楼下的信徒一听三尊本日不能脱手用道法消弭灾害,不由的有些不安,连三尊都不能脱手,那凭他们这些浅显人又能有甚么用。
蘅芜尊者接着道:“本来是二宝道友,只是若依二宝道友所言,我崂山一脉的祛正道法便是虚无之物了?本尊对于龙虎山的天师道也有所耳闻,心下也是敬佩的很,只是各门有各门的道行,道友不体味我崂山的道法羽士也不敷为奇,如果道友不弃,可与本尊前去我三尊观一起流觞论道。只是本日这济南府的百姓上楼除祟,还请道友莫在干与。”
此时仍在楼梯上的众信徒纷繁昂首向上看去,只见本来拦在楼下的阿谁拦路小鬼早已没了影子,而是换了一个身穿道袍的羽士站在了楼梯口上。
站在那边的如果个和尚这些百姓也敢将其当作邪祟抓了,只是此时站在那边的也是个三清门下,这可如何是好?世人顿时没了主张。
这群人一时有些摸不着脑筋,不是说楼上是邪祟吗?如何又出来了一个道人?
蘅芜尊者展开眼睛朝楼上一指道:“应劫之人就在楼上,这楼下的邪祟不过是拦路的小鬼,而楼上的才是真正的至邪之祟,你们只需将它们一起擒拿了,一人间之火燃烧殆尽,本日之劫也就消弭了。”
那道人涓滴不睬会苍茫的百姓,径直看着盘坐在蒲团上的三尊,口中再宣一句“无量天尊”,然后道:“贫道在楼上打坐修行,听闻楼下说上面熟了至邪之祟,不知尊者所说的至邪之祟为何物?”
朱由检见那火竟能够防水,再一听那虚芜尊者在那边吹嘘,面上一笑,然后在身边的高寒耳边轻声叮咛了一句,高寒听闻心下也是诧异,真是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别多,那妖道放的火连水都浇不灭,而自家公子竟要用棉被去灭火。
虚芜尊者看着胡宝道:“既然你想见地本尊的道法,本尊便露一手先助你灭烬身上邪祟。”,话音方落,只见虚芜尊者袍袖一挥,就见一团黑黢黢的东西自虚芜尊者袍袖当中飞出。
那妖道当真无耻,本领不可就单挑改群殴。
朱由检自言自语的说完,朝着胡二宝道:“上面就该你来出场了。”
蘅芜尊者三人闻言神采一变,莫非本日那一行人都是龙虎山的人?难怪行事如此放肆,如此一来就有些费事了,龙虎山的张天师是受天子敕封的,莫说他们仰仗的不过是乱来住那位总督府的老太君,就算是王府的王爷也不敢等闲获咎龙虎山啊。
胡宝见这道人装模作样,倒是也不戳穿,只是猎奇的问道:“不知三尊筹算如何措置鄙人?”
高寒将几床棉被给那团火盖好以后又回身上了楼,再也不管楼下的事情,但围观的人等了半晌,也不见那虚芜尊者的三味真火把那几床棉被点起来。
那虚芜尊者听闻胡宝前面的一席话,本觉得此人不识好歹就要回绝了,哪成想他竟是情愿的,因而虚芜尊者面带浅笑的问道:“只是甚么?”
不太高寒见地过朱由检的各种奇异,固然内心迷惑,但仍然遵循朱由检说的去做了,他从房里抱出了几床棉被朝着楼下跑去,到了楼下,高寒先是将棉被丢在地上,然后一床接着一床的把棉被往火上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