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从宁波府城来的一辆牛车把毛家订购的一批货色送了过来。
不一会,存眷石灰水桶的人们就看到白花花的水浆开端廓清起来。又过了一会,桶里上面的水已经清的能够看到桶底那些白白的浆状熟石灰了。
“一石石灰耗银一钱;一石土碱耗银一两二钱;一石盐耗银8钱;沉香粉一罐一斤、耗银一两五钱,檀香粉一罐一斤、耗银六钱,松香粉一罐一斤、耗银一分五,丁香花粉一罐一斤、耗银一分五,玫瑰花粉一罐一斤、耗银两分,苓苓香一罐一斤、耗银一钱;猪油两百斤,耗银五两;大铁锅两口耗银八钱;桑木棍是从后山上砍的,没费钱;木料十担,耗银六两;木头模型那些都是庄子里木工做的,都是遵循仆人画的图样做的,也按仆人的叮咛在模型里雕了一些花,不过木工们死活都不要钱。”
约摸过了半个时候以后,毛烈从木板架上把那包盐抱到灶台上,再次喊道:“大师重视看着!”
至于舀完皂粒后剩下的那些液体,天然是甘油和水的异化物了,这些异化液对毛烈来讲临时没有甚么用处,只能挑选倾倒出去,归正这类异化液也没有多少坏处、乃至还略微无益于植物呢。
灶里的火还在烧着,恰好用来再次加热皂粒。
因而,大师一起脱手,很快就把这一大铁锅的皂粒全舀进了木头模型里,并且还方才好灌了三百个。
批示矿工们垫着棉布把大铁锅里的溶液抬着倒掉、重新洗濯从速后,毛烈又让人把桶里的皂粒再倒进锅里。
毛烈摆了摆手,让矿工们散了,各回各家。
喊罢,毛烈抓起一把盐,一边用手指揉捏、一边划圈般地向锅里撒盐,尽量把盐洒得均匀些。
“五尺大铁锅两口、桑木棍两根都已经安设放到仆人定下的那间屋子里了。”
毛烈又让阿谁矿工称了十斤土碱倒进石灰水中,稍作搅拌后便停了下来,让石灰水静置一会。
看到皂粒不再加厚后,毛烈才停止了撒盐,招手道:“来两小我,把这些皂粒舀到空桶里去。”
蒋洲猎奇地上前,想要用手去沾些桶里的水,却被毛烈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这个不能碰!烧手!”
看锅里的皂粒已经被搅拌得非常均匀了,毛烈才让矿工停止搅拌,喊了声:“把木头模型抬出去。”
“把这些模型里都刷上一层菜油,包含四周的隔板里也刷上,然后把皂粒倒进格子内里去。”
毛烈看了一眼蒋洲,含笑点头道:“嗯,是的!就是西方人用来洗涤用的东西,跟我们汉人用的肥皂是一个事理。”
跟着温度较低的烧碱水倒入,油水渐渐地不再翻滚。并且令大师诧异的是,锅里的油水面也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开端降落!油水面上的油脂也仿佛少了一些。
这六名矿工自向来了毛庄以后,除了给本身造屋子的时候忙过一阵外,一个月来就几近没甚么事情好做了。而毛家却没有因为他们没有工做而怠慢他们。米面油肉、平常用品都按庄子里的端方送给他们,还每家给了一两银子。折算下来,毛家这一个月在他们每家都破钞了三两多银子了。比这些矿工在矿上不被剥削的人为都要高!
“嗯,去吧。”
说到这里,毛烈便停了下来,悄悄地看着油锅。
说着,毛烈扫视大师,慎重地说道:“大师记得,这桶里的水千万不能碰!”
“油融进烧碱水里以后,还需求持续加热煮沸半个时候摆布,让油和烧碱能够充分反应,构成新的东西,这个过程我叫它皂化反应。因为这个反应完,再颠末几个阶段就能做成香皂了。”
下午,毛烈便来到了那间安排大铁锅的偏房。老管家和蒋洲已经和那六个矿工提早到了。毛烈叮咛拿过来的木头模型也已经放在了偏房门口前面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