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策马奔驰,想要追逐,刘备忙伸手制止,感喟道:“罢了!人各有志莫强求,留一份情面,容他去吧!”刘备说完,意兴阑珊道:“都怪吾多嘴,直接招揽便是,说这么多废话何为…惜乎,失一良材!”
这时,张飞也打马而来,停到刘备马前,将长枪重重一顿,忿忿吼道:“张角这老贼实是无耻,只会让部下儿郎抢来送命,本身却逃之夭夭了!”
“呃…”裴陵盗汗直冒,还没有所回应,忽听远处又有大股军队奔驰而来!世人望去,还是汉军,俱松了口气。
“嗯,二位贤弟且按捺肝火,待为兄上前答话!……”
张飞怒不成遏,急道:“你这黑贼厮,可有点自知之明?还比我白到哪去!你过来俺包管不抽死你!”
李郭二人未再答话,互视一眼后向坡后奔去。
关羽斜斜瞟了一眼裴陵,双眼微眯,沉声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吾誓枭其犬首!”
刘备也是缓缓点了点头,半晌开口道:“浅塘难匿龙,此子潜力不小,迟早出世,怕是今后另有见面之机…”
“巧舌令色,大哥莫费口舌!宰了便是!”关云长见起遮讳饰掩,已是不耐,策马前冲,挺刀斜劈向裴陵面门!
就在此时,远处忽有呼喝声传来!
张飞气的哇哇大呼:“二哥松开我,看我不打出这厮的黑屎!俺这暴脾气!”
没法对抗的巨力,反而令激起出了裴陵不伏输的蛮劲,面对关羽斩来的无数虚影,他毫不睬会,而是催发尽力于手中朴刀,立起尖头直刺偃月刀实刃!
刘备又拍了拍张飞袖上的灰尘,笑道:“小哥儿欺吾,现在山中猎户多穿兽衣皮靴,而小兄弟身穿粗布衣衫,脚上穿的又是草鞋,唔,麦秸体例的,是冀州特有的体例伎俩,但是穿的时候太长且未予保养,秸头已碎裂,按说应当补编一层鞋底,然后再用麻线自后跟…”
汉军中一名巨塔般的黑壮男人抢先而来,冲刘关张林四让人吼道:“兀那黑锅底跟大枣脸!”看了一看刘备道:“另有你这马猴!”最后看向裴陵,普浅显通,没甚么特性,一愣之下未揣摩起词汇来,因而持续问道:“尔等可见董中郎将!”
关羽刚动,裴陵早已有备,猛向中间翻个了滚,电光火石之际躲过开颅一击,顺势在地上捡起一把朴刀,以备不测!
黑壮汉哼了一声轻视道:“某乃河东太守帐下前锋大将华雄!”
关羽心下久久没法安静!开口道:“凡人吃我此刀,必放心智被夺,此子倒是坚固,竟能刹时沉着下来,聚尽力凝为一点,挡我必杀一击!”
裴陵见刘备盯视本身,硬着头皮说道:“我是见军旗上绣有‘刘’字…呃,这个…”饶是裴陵有一番辩才,也圆不完方才那声刘大耳,一时急的结巴起来。
这时,张飞一愣,转头远眺,不满道:“大哥二哥,那董瘦子似已清算划一,正领着几将向此而来…”
张飞闻听裴陵方才言语,亦是讶然看向裴陵,半晌咧嘴笑道:“你这小子发言倒是入耳,俺喜好!看你年事尚嫩!方才虽只比武未到一合,可这腿步蕴劲,腰身绷直,架式也似模似样,哈哈,你这叫扮猪吃虎!”
裴陵心头一惊:“都说这‘张三疯’表面莽撞,心机却周到,果不其然!
裴陵手中朴刀寸寸而断,禁不住滔天的力道,一口淤血喷出,被那偃月刀背震飞,借势倒纵而去,转眼便消逝于灌木以后!
“啊?这…”裴陵脑后灌冷气,眸子乱窜,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内心却想:“这货隔着几十丈的喧闹疆场还能听到我说的话,到底是刘大耳,还是顺风耳?!”
“技艺尚可!再吃吾一刀!“关羽冷哼一声,执刀便要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