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我…我是四周的村民,并非黄巾贼,亦非汉军!”裴陵心下惊惧,关羽竟一刀便将背衫分裂而涓滴不伤及皮肉,并且还是刀气,力度拿捏的精准非常,可谓神乎其技!
“咳咳…大哥……”中间的关羽看刘备快趴到裴陵脚上,恨不得将他的草鞋拔下来亲手编补,大感赧然,神采比刚才杀人时更红了几分…
“呃…”裴陵盗汗直冒,还没有所回应,忽听远处又有大股军队奔驰而来!世人望去,还是汉军,俱松了口气。
黑壮汉哼了一声轻视道:“某乃河东太守帐下前锋大将华雄!”
“嗯,二位贤弟且按捺肝火,待为兄上前答话!……”
这时,张飞也打马而来,停到刘备马前,将长枪重重一顿,忿忿吼道:“张角这老贼实是无耻,只会让部下儿郎抢来送命,本身却逃之夭夭了!”
裴陵闻言,暗自苦笑,摊手道:“如当代道乱,出门在外带个黄巾,危急时可滥竽充数,消灾保命,仅此罢了,怕是玄德公多虑了…”
刘备还未禁止,中间关羽一把揪住张飞,目光隐晦的瞥了瞥黑男人身后的万军,缓缓的摇了点头,说道:“董郎将歇于坡后,中间何意,出口伤人?!”
汉军中一名巨塔般的黑壮男人抢先而来,冲刘关张林四让人吼道:“兀那黑锅底跟大枣脸!”看了一看刘备道:“另有你这马猴!”最后看向裴陵,普浅显通,没甚么特性,一愣之下未揣摩起词汇来,因而持续问道:“尔等可见董中郎将!”
裴陵不知他要干啥,只能点头应是。
关羽眉头一皱,收刀侧身看去,只见远处稀有骑飞奔而来,刘备见是汉军,便拱手欠身答道:“董将军正于坡后束装,将军自去便可。”
关羽刚动,裴陵早已有备,猛向中间翻个了滚,电光火石之际躲过开颅一击,顺势在地上捡起一把朴刀,以备不测!
关羽心下久久没法安静!开口道:“凡人吃我此刀,必放心智被夺,此子倒是坚固,竟能刹时沉着下来,聚尽力凝为一点,挡我必杀一击!”
刘备又拍了拍张飞袖上的灰尘,笑道:“小哥儿欺吾,现在山中猎户多穿兽衣皮靴,而小兄弟身穿粗布衣衫,脚上穿的又是草鞋,唔,麦秸体例的,是冀州特有的体例伎俩,但是穿的时候太长且未予保养,秸头已碎裂,按说应当补编一层鞋底,然后再用麻线自后跟…”
就在此时,远处忽有呼喝声传来!
“技艺尚可!再吃吾一刀!“关羽冷哼一声,执刀便要再击!
“巧舌令色,大哥莫费口舌!宰了便是!”关云长见起遮讳饰掩,已是不耐,策马前冲,挺刀斜劈向裴陵面门!
‘锵’的一声巨响!
“玄德?”关羽冷眸一睁,寒声道:“你安知大哥表字!小贼到底姓甚名谁?是何用心?速速束手就擒!”话音未落,关羽祭起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冲裴陵头顶劈来!”
“竖子好生无礼!”关羽见其疏忽刘备,顿生痛恨,却见刘备向他点头,也只得按下火气。
刘备也是缓缓点了点头,半晌开口道:“浅塘难匿龙,此子潜力不小,迟早出世,怕是今后另有见面之机…”
刘备笑着自鞍袋中取出一块方巾,亲身将张飞钢鬓上的碎肉擦下,温声道:“那黄巾贼短短旬月便残虐天下,部下又有忠心精锐之卒,岂会等闲被你拿住贼首?翼德且莫泄气,来日方长!”
关羽看向裴陵闪逝之地,喃喃道:“哼…且看你今后成龙还是成蛇…”
“吾乃董郎将部下李傕(郭汜)!可见吾家将军!”
‘公然是种其因,得其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裴陵看着华雄远去的‘凶状’背影,心中感慨:‘待你无根之首飞过汜水关,以作关二爷的温酒之肴时,尚记得当年颍川之地放肆至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