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将闻言勃然色变,也未几语,提刀拉马冲华雄而来,暴喝道:“既放肆至斯,某便让你熟谙熟谙,接刀!
裴陵暗叹一声,不再言语,回身消逝于两军阵前。
见潘凤坐骑脚步漂泊,劈面华雄趁机大刀横抹,劈向潘凤脑袋,潘凤死力节制马屁,腰身一拧,镫里藏身,避过来刃,双手祭起豹头斧,向华雄胯上马颈砍来!
关云长沉胯拧腰,周身之力聚于一线,如青龙卷黑蟒般劈向华雄刀刃!疆场中蓦地传出龙吟之声,双刃订交,华雄刀头翻飞而出,正分裂‘華’字旗毡!同时飞起的另有斗大马头一颗!
世人哗然,皱眉张望,裴陵将潘凤抗回联军阵前,交予武安国,低声道:“虎将马革裹身,本为幸事,却遭到奸人谗谄,潘凤前胸被开,深已露骨,怕是难救!”
华雄胯下战马俄然造厄,嘶吼一声,四蹄如鬼畜般炸起,将个华雄颠地五迷三道,仰跌上马,还未着地,便感觉面前一花,右眼不能视物,待伸手摸去,只感觉血淋淋一片,一副豪武的面孔竟被敌将削去半张!
陶升挠头道:“那能是哪位诸侯部下大将军?莫非是孙文台本人!?”
潘凤此时正侧身挥斧,这一下恰好将身子倾甩出去,正冲华雄大刀,刀芒自潘凤颈部疾闪而过,一刹时鲜血飞溅,皮开肉绽!
华雄原赋脾气狂傲,却在比来连遭裴陵等人打击,早已放下高傲之心,待敌将驰近,华雄才觉的对方的确有些眼熟,蓦地大悟道:“你是…安阳城西击溃张角的…关羽!且慢!”话才喊到一半,敌将大刀已至面前,华雄不敢用心,急提起大刀相迎!
此时便是华雄都面带愣色,不知以是然,斯须才缓过神来,挥刀便补刀向潘凤头颅!
“哼,豪门布衣屡遭打压,有何不成能?平原县令还是之前官位,现在此三人皆为白身尔!”裴陵沉声道:“这三兄弟义结金兰,长兄刘玄德,智勇双全,此关云长为二弟,另有一张翼德,其战力更甚二位兄长,可谓万夫莫当!”
管亥将下巴托起,合在嘴上,不敢置信道:“好霸道的刀气,便如青龙降世普通,竟隐有龙啸之声!”
那潘凤捉一对豹头大斧,斧刃既长且厚,其锋凹凸不平,若波浪状,摆布翻飞,确是威猛!那华雄在其部下,苦苦支撑,看模样捱不过三十合!
虎牢关前旗号飞展,杀声阵阵,等裴陵等人感到,阵前二将正杀的你来我往,好不热烈,中间地上竖着的长矛上插着一盖着赤帻的头颅,应当便是那袁术麾下骁将俞涉。
全部诸侯联军群情纷繁,闹哄哄之下士气亦是大涨,武安国也摩拳擦掌道:“此番定也要会一会天下诸英豪!”
三人瞪大双眼,异口同声道:“马弓手?如何能够!?”
“颜、文?”武安国嗤道:“那二人某也见过,怕也就潘凤之流,怎有如此阵容?那纪灵所擅兵器乃奇兵三尖两刃,并非蟠龙大刀,怕也无此武力!”
目睹华雄坐骑就要身首两端,那潘凤的坐骑却先对峙不住,惨嘶一声,栽倒于地,口内白沫四溅,已是死挺!
华雄背部蓦地着地,摔得一口老血自口内喷出,更显得脸孔惊悚,存亡时候,他一把抓住战马尾鬃,无头的马尸靠本能差遣,往虎牢关处疾奔而去,竟救了华雄一命!
裴陵闻言凝神一看,果见那马鼻孔里喷出的气味若带粉色,似模糊有血迹,抬头嘶喊时,牙口内亦有白沫吐落!
“有何不武?有此境地,戮华雄之流如探囊取物!”武安国语气里尽是畏敬之味,看向远方被敌军士卒救走的华雄,脸上另有血渍喷出,不由寒声道:“便是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