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管亥目视二人斗将,熊背微震,嘶声道:“这二人功力薄弱,特别那华雄,斧法周到凶悍,杀伐之气甚重,强我甚多!”
那潘凤捉一对豹头大斧,斧刃既长且厚,其锋凹凸不平,若波浪状,摆布翻飞,确是威猛!那华雄在其部下,苦苦支撑,看模样捱不过三十合!
“你安知如此详细!”武安国闻言惊奇道:“那这报酬哪路诸侯麾下大将!?”
为时已晚!
陶升挠头道:“那能是哪位诸侯部下大将军?莫非是孙文台本人!?”
裴陵亦不知如何安慰,只好挠挠额头,犯愁道:“嗯…莫要逞强便好。”见武安国一定往内心去,便只好作罢,待吕布出战时再作计算。
关云长一刀劈出,竟有一阴一阳两道刀气,一刀砍马头,一刀砍人头!马头颅已飞,死的透辟,华雄脸孔被毁,亦如半人半鬼!
此时便是华雄都面带愣色,不知以是然,斯须才缓过神来,挥刀便补刀向潘凤头颅!
“诸侯?呵呵…”想到那些钩心斗角,各怀鬼胎的各路诸侯,裴陵轻视一笑,轻声道:“此将乃是平原县令手上马弓手…”
虎牢关前旗号飞展,杀声阵阵,等裴陵等人感到,阵前二将正杀的你来我往,好不热烈,中间地上竖着的长矛上插着一盖着赤帻的头颅,应当便是那袁术麾下骁将俞涉。
世人哗然,皱眉张望,裴陵将潘凤抗回联军阵前,交予武安国,低声道:“虎将马革裹身,本为幸事,却遭到奸人谗谄,潘凤前胸被开,深已露骨,怕是难救!”
华雄原赋脾气狂傲,却在比来连遭裴陵等人打击,早已放下高傲之心,待敌将驰近,华雄才觉的对方的确有些眼熟,蓦地大悟道:“你是…安阳城西击溃张角的…关羽!且慢!”话才喊到一半,敌将大刀已至面前,华雄不敢用心,急提起大刀相迎!
华雄背部蓦地着地,摔得一口老血自口内喷出,更显得脸孔惊悚,存亡时候,他一把抓住战马尾鬃,无头的马尸靠本能差遣,往虎牢关处疾奔而去,竟救了华雄一命!
裴陵闻言凝神一看,果见那马鼻孔里喷出的气味若带粉色,似模糊有血迹,抬头嘶喊时,牙口内亦有白沫吐落!
裴陵眉头紧皱,轻声道:“不对,劈面那处于优势的舞刀将才是华雄,另一员持豹头双斧的虎将是何人!?”
华雄惊诧一愣,侧目看去,亦不知是真忘了还是佯作不知,只茫然摇首道:“知名小卒,何曾见过?”
目睹华雄坐骑就要身首两端,那潘凤的坐骑却先对峙不住,惨嘶一声,栽倒于地,口内白沫四溅,已是死挺!
身后,大将潘凤却未昏迷,听的武安国之语,一双凤目看向裴陵背影,神采黯然!
管亥将下巴托起,合在嘴上,不敢置信道:“好霸道的刀气,便如青龙降世普通,竟隐有龙啸之声!”
关云长挽缰拉马,战马人立而起,其手中青龙偃月刀挥动上挑,‘噌’地将华雄的大刀拨向董卓军阵中,巨刃回旋翻飞,竟将敌军方阵抹出一片空缺,死伤无数!
全部诸侯联军群情纷繁,闹哄哄之下士气亦是大涨,武安国也摩拳擦掌道:“此番定也要会一会天下诸英豪!”
“颜、文?”武安国嗤道:“那二人某也见过,怕也就潘凤之流,怎有如此阵容?那纪灵所擅兵器乃奇兵三尖两刃,并非蟠龙大刀,怕也无此武力!”
华雄听出裴陵口音,晓得他飞钉凶险,忙将大刀翻舞,挡住周身,却未有敲击之音,等他向裴陵看去,却见他与一壮汉已经将潘凤嘿咻嘿咻的抬走了,气的差点一头栽上马去!
裴陵暗叹一声,不再言语,回身消逝于两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