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明首相 > 第二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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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素任事,安敢惮鞠瘁之劳?臣素刚正,安敢徼孙肤之誉?直以事理如此,展转再四,不敢不明陈于君父之前。伏望皇上鉴臣恳悃,容臣辞免,斯于事理为安,事理安则臣心乃安,以是竭犬马图报称者,始得展布而无不尽也。

“喔呀,钦仰!钦仰!”众御史、给事中纷繁抱拳赞叹道。

张居正微微一笑,未发一语。

高拱拿起一份文稿道:“不过,晨理阁务、午视部事的日子,也该结束了,这是我拟好的《乞恩辞免兼任疏》,哀告皇上免了吏部的兼差。”他笑了笑,“我闻科道每以高某兼掌吏部为非,本日无妨向各位宣读辞免部事的奏本。”说着,拿起文稿读了起来,“兹者,大学士李春芳得请致仕,则阁务为重,政本之地,臣不得以暂离。若仍摄铨衡,非惟势有不能,而理亦有所不成。乞许辞免,专司阁务,庶于事体为安。”

“为何?”皇上不悦地问。

“高风亮节,高风亮节!”科道人群里收回赞叹声。

隆庆五年蒲月二旬日,文渊阁弥漫着一片喜气。从辰时起,部院寺监堂上官、科道、翰林,倶身着红衣,分批来到内阁中堂,向已移位左边首位的高拱道贺。

“大胆陈洪,你夺了滕详的房产,可有这事?”皇上俄然问。

又人臣不成操权太重,今内阁平章重事,吏部进退百官,皆权地点也。臣既忝阁臣之先,而仍总吏曹之职,则操权不亦太重乎?权太重,非惟臣难以居,而国体亦非所宜。此其不成二也。

“再疏请辞!”高拱定夺说。言毕,把堆在案上的公文往一旁推了推,埋头写了起来。

皇上对国政尚且不上心,何况两所宅子。听李贵妃说这事,他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未在乎。可本日,陈洪“一代横臣”这句话激愤了他,蓦地想起这件事,就更加愤怒,他打断陈洪,嘲笑道:“房产的事,朕本不想穷究。你可知,朕对赵贞吉甚眷顾,只因他竟敢诬称高先生一代横臣,朕毫不踌躇罢了他。现在你也胆敢如此诬称高先生!那朕也不能留你!”

“开口!”皇上龙颜大怒,呵叱道,“大胆主子,竟敢如此诬称高先生!”

世人见杨博、刘自强这两位当年曾为逐高立下汗马功绩的部院正堂当众阿谀,有的点头,有的赞叹,更多的则是跟着提及了阿谀话。

半个月前,前司礼监掌印寺人滕详病故,冯保本想把他的产业据为己有,不料陈洪横插一杠,冯保灵机一动,冒充顺服,待翠青大碌到手,他就送到李贵妃宫中,把陈洪夺滕详产业的事添油加醋禀报一番。最后还以遗憾的语气说:“老奴本想把宅子送给爵爷的,这下也不能进孝心了。”李贵妃之父李伟早就让冯保在李贵妃面前念叨,说想造所大宅邸,冯保用心把两件事勾连到一起。公然,李贵妃闻言,杏眼圆睁,恨恨然,当夜,恰好皇上到翊坤宫过夜,李贵妃就把陈洪兼并滕详房产一事,说给皇上听。

“万岁爷,老奴一贯恭敬高老先生,并未…”陈洪哽咽着道,皇上不容他再辩,“扒了他的朝服冠带,带下去!”

两名随堂寺人上前,搀起陈洪,把他的朝服冠带脱下,架了出去。

“是啊是啊!往者元翁实主国政,但是毕竟不是辅弼;终究名正言顺了,可喜可贺!”刑部尚书刘自强接言道,“复出这一年多来,元翁不遑多让,遇大事立决,高低在心,应机合节,人服其才,喻之排山倒海,未有过也!”

陈洪点头道:“老奴不知。”

“皇上必不允!”吏科都给事中韩楫大声说,“天下之治乱系人才,人才之进退由吏部。掌吏部者,必至公至正之士不成。其人正,则君子进而小人退;不正,则小人得志而君子沮丧。然所谓正者,又必有确然不易之心,然后可肩重担而不挠;有超然独运之才,然后可陶铸群流。是故,但能守正者,亦不成谓之称职;必是德才兼备,识见超迈者,方可称一流。皇上圣明,铨政非委于元翁不成;元翁掌铨政,则天下可治。”他虽是高拱弟子,但在此场合,不称“师相”而呼“元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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