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围得水泄不通,尔从那边可上山?”殷正茂问。
“陛下!”户科给事中曹大埜出列高叫一声,他因大计劣等,擢升给事中,很想再有一番作为,此时他因欣喜而声音哽咽,“北虏求贡称臣,蛮贼喘气剿定,此皆百年间列祖列宗欲做而未果者,今我皇上一举达成,实乃我隆庆朝新气象也!微臣为我皇上贺!”
殷正茂欣喜之余,不敢信赖,问郭应骋道:“藩台,谁见过韦银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先给一百两,攀上去的再赏二百两!”殷正茂道,“这但是蛮子一辈子挣不到的,必有愿者!”
殷正茂不想放弃既定战术,强令官军攻山。可攻了6、七天,除了一批批伤亡官军外,竟毫无停顿,虎帐里满盈着焦灼、绝望的气味。殷正茂圆脸变成了长脸,茶饭不思,只是在大帐里不断地踱步,幕僚侍从不敢近前,只要郭应骋在帐内闲坐,仰脸看着一脸烦躁的殷正茂。
殷正茂寂然坐在郭应骋劈面的椅子上,感喟一声:“雄师进山眼看快一个月了,天也越来越热,拖下去,恐军心涣散,凶多吉少。”
“端赖众卿用心辅弼!”皇上欢畅地说。
王世科喜出望外,飞报总兵俞大猷。俞大猷也欣喜不已,捷报喘气间就到了殷正茂手里。
“抚台是统帅,由抚台定夺。”郭应骋道,又提示说,“黄朝猛率部守马浪,强攻也不易,恐不能急于求成。”
殷正茂传令:“王世科撤回,雄师务必把白塔山围牢困死!”